对,这事情不简单……” 是啊,这每一处都看似能解释得通的普通的事情连在一起就变得不简单了。 “我不太懂阴阳术士的手段,但那疯道人能将鱼养的这么好,显然是对那潭水与地下河的走向十分了解。” 论道山又是什么地方?杨筠松未患呆症前亲口点出的皇陵之地,这样的堪舆吉地难免不让人联想到什么。尤其是比起其他玄之又玄到后世早已不可考且她所处的那个时空未必存在的阴阳术,阴阳十三科中有一道在她那个时空可谓“剑走偏锋”,火热的很。她那时候也追过好些有关这一道的故事,沉迷不已,不过那一道被后世称作“盗墓”,由此衍生出的十分受追捧。 而这个时空,阴阳十三科中有一道叫摸金,她当真很难不将其中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联系起来。 摸金嘛,在大楚律法远没有后世严明的时代,对于专懂这一道的人来说,钱当真也是可以一夜之间便得来的。别说修山源村的路了,就连何太平发愁不已的长安大街的路也修的起。 当然,这疯道人师徒是不是做这种事的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不得不说,如果用这个推测来解释,很多事都是说得通的。 有这样的手段,这师徒两不就等同于行走的钱袋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为钱财招来杀身之祸也是有可能的了。 这一点,甄仕远脑中转了一圈,显然也明白过来了:“如此说来,这人很可能是因为钱财的问题而死的?” “两种可能。”乔苒竖起两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晃,说道,“一则可能是因为这疯道人师徒积下了大笔的钱财,有人想要拿到这一大笔钱财,疯道人不肯,便招来了杀身之祸;二来嘛,如果是我的话,觉得比起大笔的钱财,有这么一个会生财的聚宝盆,将其拿捏在手里更好……” 听到这里,甄仕远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破有深意的感慨道:“你还挺有经验的,胃口不小啊!” 乔苒闻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待到笑够了,才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不过能干出杀人夺财这等行当之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可能是什么品行高洁的圣人,自然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大笔钱财总有挥霍殆尽的时候,哪能与握着一个会生财的工具相比呢! 当然,从那疯道人穿过的道袍看,这疯道人是不想做个行走的聚宝盆的,毕竟摸金这行当也是危险又损德的,估摸着挨了两刀,现在别说人了,连尸体都未找到。 “还有这疯道人师徒在山源村呆了很多年了,一直相安无事,我看也极有可能是两人来山源村之前结下的仇家。”乔苒想了想,道,“不然一个平平无奇,时不时还会发疯的道人,这些年都不曾踏出山源村一步,哪里来的仇家?” 当然,如果这师徒是阴阳术士的话,结仇的自然也极有可能是阴阳术士了,没准还真是术士杀人了。 至此,这些都只是猜测,无法证实。 甄仕远听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待女孩子动身准备离开时,才忽地出声道:“难怪,今儿看到阴阳司的人急匆匆出宫了,看来是何太平将事情报上去了。” 只要有可能是术士借用手段杀人,自然要出动阴阳司的人。 这可不一定。乔苒心道,兴许阴阳司的人早发现了也说不定,毕竟张解都去买了那么多次鱼了,想来是一早便发现了疯道人的身份。只是这时候疯道人突然出事了,让他们有些意外罢了。 不过阴阳司盯上疯道人做什么? “总之,这件事,何太平没出面找了阴阳司想必便不会再找到我们头上了。”甄仕远叮嘱她,道,“你就不要多管了。” 乔苒哦了一声,道:“甄大人放心,我又不是封仵作。”看见案子走不动道吗? 谁知道呢?甄仕远闻言不由白了她一眼,挥手赶人。 乔苒却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笑着说道:“左右也没什么事,我能去大牢看看白将军吗?” 白郅钧啊!甄仕远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他道:“莫看朝殿上那群朝廷大员们一个个的人模狗样的,私下里嘴巴也快得很,昨儿晚上茶馆里就有说书先生讲白郅钧的事情了。对他这等扰乱办案的行径,竟是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还赞他有情有义。”说话间颇为不是滋味。 乔苒脸上笑容更甚了,她道:“这等英雄儿女荡气回肠的故事总是津津乐道的。”就连她,作为案子的经手者,对白郅钧也没多少恶感,当然,兴许是因为这真相她早已了然于胸,白郅钧的“扰乱办案”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影响罢了。 “有人说白郅钧和岑夫人是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