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到了极点。 同众人说过之后,马女官踏上了官道,在官道尽头一个转身,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那是去往宫道的小道,比起大道能更快到达宫门,马女官做事便是如此,一众女官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去管马女官的去向,左右她从来不曾出过错。 “张天师。”转向小道的马女官对上迎面而来的年轻天师后退半步,施了一礼。 “马女官。”张解抬手虚扶了她一把。 同样身为御前女官,这位马女官比薛女官年长了不少,为人刻板,又因着年岁资历的关系倒也在女官之中份位不算低,在宫中女官中除了薛女官与一众尚食尚衣局的统领女官之外,算是第一等份位的存在,自然受得他这一扶。 两人互相施了一礼之后便错开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马女官突然出声道:“真真公主道‘臣便先走了’。” 张解突然点了下头,揉了揉脖颈似是有些不适。 两人继续背道而驰。 …… 真真公主在大理寺呆了还不到两个时辰便被送入了宫中,隔日一大早,乔苒到大理寺时听到这个消息虽说有些失望,却也没有那么意外。 昨日那一遭除却想恶心一番真真公主之外,还是为了试探陛下的底线,试探的结果并没有那么好,陛下对待真真公主有超乎寻常的容忍。 走进屋子,不出意外的对上了甄仕远难看的脸色。 “陛下道案子我们继续查,害乌孙小族长的另有其人,不是真真公主。”甄仕远对乔苒说着,自嘲了一声,“能让我们继续查这勉强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当然,那是相较而言的,整个案子若没有真真公主一开始那“神之一手”,也就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杀人的没有她,害人的却有。”乔苒嘀咕了一声,眼见甄仕远脸色愈发难看便再未在此事上多说。 这件事上甄仕远同样不好受,便不要挖苦同僚了。 “既然陛下让我们继续查,我们便继续查吧!”乔苒翻开了这几日整理的案子进展记录,道,“现在已然确定了,乌孙小族长为了躲避高句丽人,用小倌阿加来代替自己,在这件事上,乌孙小族长同舞阳县主属同盟,本来此计尚且能解燃眉之急,可麻烦就麻烦在乌孙人对此毫不知情,将事情闹到了大理寺,还不等朴先生去长春楼一解‘相思之苦’就被抓了,阿加的反应倒是可以以常理推之,等不到人便要走,依着舞阳县主的命令回县主府,现在的问题在舞阳县主身上。” 可舞阳县主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该如何审问? “乌孙小族长这几天是躲在了哪里,若是县主府的话,总不可能无人察觉,”乔苒想了想,问甄仕远,“大人可曾从县主府吃食入手查过了?” 甄仕远抬了抬眼皮,道:“问过县主府的厨子了,没有特意做过什么西域菜式,菜式一切如常,也查不到什么。” 如舞阳县主这等金枝玉叶的府上总是有剩余的,要藏一两个人,不必另外吩咐,从吃食上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出什么问题来。 “封仵作提过想把那乌孙小族长剖开来验一验,而后挨了乌孙人一顿打,眼下正在后衙养伤。”甄仕远说到这里,想起肿的跟猪头似的封仵作,忍不住牵了牵嘴角,有封不平这么个人在这里,有时候还真是让人莫名的心头畅快。 所以想用验尸的手段来继续案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乌孙人不会允许他们破坏尸体的,不仅如此,虽说大理寺用了大量的冰块保存尸体,可尸体的变化也只能延缓,并不能阻止,乌孙人的意思是要让乌孙小族长落叶归根,此去乌孙,千里迢迢,所以乌孙人势必不能在长安久留。 “那先前从乌孙小族长衣袍开始着手查的当日进出过那里的运货的板车可曾有眉目了?”乔苒又问甄仕远。 甄仕远从桌上摞着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乔苒,道:“都在这里了,本官如今委实难以冷静下来,你先看吧!” 当然,话虽如此,他还是粗粗扫过一眼的,里头并没有什么装载衣物布匹的板车。 被甄仕远叫去办这些事的官差做事也是认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