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劝说葛文,只是问他:“所以,这就是你设计他的理由?” “一个身份重要的蠢货不正是一枚上好的棋子?”葛文脸上的冷笑不止,“至于他的遭遇也是因他的蠢引起的,与我何干?” 他自葛家出事之后便嫉恨上了所有人。 凭什么是他葛家遇到此等劫难而不是别人?凭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等人想说什么,”葛文顿了顿,再次发出了一声嗤笑,“无非是我们自私,为一己之私挑起战争,让无数人也要尝试我葛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感受。你莫用劝我,我觉得好得很,也好叫别人也尝尝我葛家当年经受的苦难。” 所以劝他从善这等话就不要说了,他不想听。犯下此等大罪,也断无生还的可能,他也不想痛哭流涕的后悔。 乔苒确实曾有那个心思,不过此时见他这么说,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想法,只是转而道:“这是你们的选择,我无从干涉,那么对于葛洲郎呢?你们有何话可说?” 葛文冷笑道:“我们最恨的便是他。他自己一味的做着好人也便罢了,何苦还要劝我们做什么好人?他自己做那等蠢好人不仅害死了自己,还害了族人,让族人积攒的财富尽数化为乌有。你可知他死后我们葛氏一家人是如何过的?被洗劫过的葛家钱财损失大半,我们只得磕着紧着那点钱财紧巴巴过着日子,都快赶上乞丐了……” “乞丐?”提到“乞丐”两个字,女孩子却忍不住笑了,她看向葛文,忽道,“你可知,若是没有葛洲郎,你们本就是乞丐!” 葛文听的一愣,下意识愤怒反驳:“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乔苒说着指了指隔壁,葛怀素就关在一旁的牢房里,“你好伯父可曾告诉过你葛洲郎的祖父与你们之间的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不都是葛氏族人?”葛文愤怒了起来,没来由的一慌,大声道,“我伯父身体不佳,你们有什么话问我便是,何必去扰我伯父?” 他葛家一家做下的事不必再做审问了,问他一人便够了。 “葛洲郎是真的姓葛,你们却不一定。”乔苒没有理会他想要自欺欺人的想法,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葛文从未想过的事实。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葛文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乔苒,“你莫要以为说出这种谎话来诓骗我……” “不是谎话。”外头一道声音响起,旁观了许久的甄仕远抬脚从牢外走了进来,对葛文说道,“这不是谎话,葛怀素的证词在此,你可以看看。” …… …… 乌孙人的案子听闻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大理寺大堂里一众官员们围坐一处议论纷纷。 “这次张天师可惨了,”其中一个官员感慨着,“那吏部的小黎大人此次委实足够积极的,更是被乔大人破例准许旁观审讯呢!” “那是因为查葛怀素一家的事吏部帮忙而已。”对此,徐和修是不认同的,“公是公,似是私,乔大人和解之关系好得很,莫要胡说。” 本就是开玩笑的,众人嬉笑了几声就此揭过,转而继续说起了这个案子。 “真没想到这瞧起来不起眼的葛家一家没想到居然敢做这样的事,还好证据确凿,总算是能定罪了。只是如此的话,封仵作那一顿打倒是白挨了。” 说起封仵作,大理寺官员官差心情皆十分复杂和微妙。 论其本事自是没的说,这大理寺若是没了他还当真不行,可惜生了张嘴,总是不说人话。 是以,对于封仵作被乌孙人揍了一顿的事,众人虽是同情却又忍不住想笑。 “虽是白挨了一顿打,可封仵作在这个案子中的用处却不小。”谢承泽从外头走入大堂说道,“我方才见封仵作拦住了甄大人,便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 听到“歇息”两个字,不少大理寺官员脸色皆有些微妙:小谢大人真不愧是小谢大人,原来偷听还能说成“歇息”的。 若是换了小徐大人,大家怕是早笑出来了,可此时换了小谢大人,对着那张正气略显严肃的脸,叫他们实在笑不出来。 谢承泽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 “听闻近些时日封仵作在研究血亲尸骨之间的联系,却误打误撞发现有些毒以及病是会遗传的。” 这个大家早听说过了,譬如先前徐十小姐的心悸就传自其母,还有胸闷气短的毛病等等也都是会遗传的。 众人神色如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之处。 谢承泽解释道:“我指的不是天生的,而是后期误食的。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