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猜测的那样,明镜先生或许会带张大人前往锦城当年他们被迫踏入的瘴气山中让其一尝当年之苦。”徐和修道 “张大人一失踪我等便将二人的画像分发了下去,”乔苒说道,“除非二人皆易容了,否则他二人想要走远并非易事。” “那便传讯锦城附近州兵问问近些时日可有疑似这两人的人在锦城附近出现过,再者,也可在那瘴山外围寻找。”谢承泽看向乔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若是那两人不会易容,久寻不到的话应当是明镜先生带着张大人躲起来了,如此的话,这两人应当不会走远……” 女孩子听到这里,却突然出声道:“若不会易容还藏匿的话,我大概知道这两人会在什么地方了。” …… …… 酉时末大批的官差出现在了天师道附近。 临近初夏,平日里这个时候天还亮着,可因着一连多日的雨,从早到晚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师道附近自然也不例外。 雨虽然小了些,却仍然未停,是以还得穿着蓑衣在雨中行走。 领官兵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的两个年轻官员:徐和修和谢承泽。 “乔大人还真是……”徐和修说着摇头啧了啧嘴,对一旁的谢承泽感慨道,“她自己推理出的地方,自己却借口不来……” “不是借口,乔大人当真没吃饭。”谢承泽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没明白过来徐和修的意思,正色道,“你我二人吃的早了些,你忘了?” 徐和修:“……”他当然不至于连这个都要眼红,只是这案子叫人头疼了这么些天,临能抓人了,总是有些紧张的。 “放心,大理寺办案而已!”谢承泽说着先他一步上前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随着门后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老者自门后探出头来:“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大理寺办案!”谢承泽拿出了腰牌,看了眼门匾上的“焦府”二字,转身对身后一位从阴阳司借来略通蛊这一术的小天师道:“一会儿麻烦邹小天师了。” “不麻烦不麻烦。”邹小天师笑了笑,看着“焦府”的门头匾额,眼睛闪闪发亮,“能见一见焦府养的蛊虫,也是邹某的幸事!” 这兴奋的反应……果然如乔大人说的那样。徐和修忍不住腹诽:难怪乔大人敢肯定若是事情经过如她猜的那样的话,一个钻研蛊毒的江湖术士是不会轻易放弃锦城这个天然的练蛊地的。 “你们看看封仵作就知晓了,更别提练蛊要求更为苛刻难得,怎么会轻易放弃?所以若是苏凉想要阻止此事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 这位邹小天师也不曾疯魔,见到蛊虫还是忍不住的兴奋,可见乔大人所料不差。 门房老儿闻言愣了一愣,转了转眼珠道:“那请先等小的进去禀报……” 一只手却自半道伸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看似文弱,力道却不小,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一起去吧!”牢牢的将那门房老儿抓在手里,谢承泽转身朝身后的官差们使了个眼色:“走!” 口中被塞了布团的门房惊愕不已,事已至此,却也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官差们闯入府中。 “早说这个天蛊虫容易死,”两个焦氏子弟正在长廊上边走边说话,其中一个提着一只黑漆漆盖了盖子的木桶道,“一会儿去开了地窖喂蛊虫。” “烦死人了!”一旁那个接过了话,却是满脸的不耐烦,“蛊虫要吃饭,人也要吃饭,隔壁原家那位大神医更是个喂不饱的貔貅,只进不出,我那屋子外漏雨同族中说了好几回了都不曾给我补呢……呜呜!” 突然涌出的官兵将两个人围了个措手不及,两个焦氏子弟看着突然出现的大理寺官兵目瞪口呆,连挣扎都忘了。 徐和修和谢承泽走了出来,问那两个被团团围住的焦氏子弟:“你焦氏蛊虫养在哪里?” 焦、原两家族中人才凋零的厉害,除了一个原娇娇之外都人才都快秃了,如今也只靠几个年长的族叔、族老们在撑门面,是以面对突然带兵冲出来的徐和修、谢承泽二人,两人几乎想也未想,便在脖子上架的长刀的“威胁”下痛快的交待了家里的家底。 “后院有个家庙,上头供奉焦氏先祖,蒲团下的石板移开就是地窖,蛊虫都养在地窖里。” 谢承泽“嗯”了一声,扫了一眼那焦氏子弟手中的黑木桶,不动声色,又问焦氏子弟:“你二人有多久未去喂蛊虫了?” 那个提桶的焦氏子弟颤了颤,面对谢承泽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不等他开口威吓,再一次交待了个彻底:“快一个月了,大人有所不知,蛊虫一年四季有三季是懒得动闭眼休息的,也只进了潮热的夏日才会活动,一个月不喂也不打紧的。” 解释完,那焦氏子弟又觉得奇怪:他同这大理寺大人解释这个做什么?大理寺又不是阴阳司? 谢承泽没有理会他,朝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