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蛇神耳坠戴走。 隔日他见桑榆殿下戴了另一副耳环来,心里疑竇丛生,却不动声色地试探她,他解下掛于他耳垂的蛇神耳环,恭敬地递给桑榆殿下,说道,桑榆殿下,您昨日落下耳环。 他见桑榆殿下接去耳环喜逐顏开,心湖如同沉了一块巨石,不闻噗通声响却沉重万分。 那位桑榆殿下笑得一如往常甜美,跟他道了谢,说道,难怪我早上找不找耳环,原来被你捡走,多谢白蛇哥哥。 他的桑榆殿下已经许久不曾叫他白蛇哥哥,自从听见他有意于她,总对他板着脸。一次故意捉弄他,说他俊顏天生,说不定衬得起这副母神赐予她的蛇神耳环,叫他戴戴看,让她瞧瞧俊也不俊。 他二话不说让耳勾刺破耳垂,在她眼皮下戴起了耳环,桑榆殿下神色凝重拂袖而去。隔日又见他刺破另一边耳垂,她皱着眉问道,值得吗? 他笑着回了值得两字,桑榆殿下主动吻了他,他们两人确定了关係。 在那之后他们时常一人戴着一边耳环上课。有次他心血来潮问桑榆殿下,许久不曾听闻你唤我白蛇哥哥。谁知桑榆殿下花瓣般的唇瓣附于他的耳旁,温热的口息拂过他的耳畔,说道,我偏偏不叫,你待如何? 他微笑回道,你高兴就好。 桑榆殿下依旧在他的耳畔言,待我叫你夫君那天,你再唤我桑榆妹妹。他看见桑榆殿下像白瓷一般细腻的双颊酡红。 那句话的意思,便是将白蛇哥哥留待他们耳鬓廝磨间叫唤,他忍不住心湖荡漾,吻了她。 他等着他们成亲那日,桑榆殿下再唤他白蛇哥哥,谁知猝然听闻桑榆殿下客气有礼地唤他白蛇哥哥。 他知道此人不是他心爱的桑榆殿下,而是姐姐凌菲冒充的桑榆,那么他的桑榆殿下哪里去了?白蛇将此事告知老蛇君,才终于揭露了一桩阴谋-—原来凌菲机缘深厚,得一异宝甘露瓶,将桑榆殿下抓进了甘露瓶,自己假装作桑榆的模样。 老蛇君将凌菲的魂魄勾出桑榆殿下的神躯,封印在莲花池里,千辛万苦终于将桑榆殿下放出甘露瓶,此时桑榆殿下蜷曲身子浑身发抖,她那身绸缎般柔滑白皙的肌肤满是灼伤。 桑榆殿下见他看着她,更生气了,看什么看,是没见过丑女吗?那你有眼福了,本蛇神正好让你大开眼界。 那尾音带着数不尽的颤抖,他最喜欢的桑榆殿下,既聪慧又洒脱,自他认识她以来像是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她似的,何曾像现在一样,害怕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能用言语当作武器,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她这一身伤痕,浑不似在意的模样。 桑榆殿下正解着衣,要叫他看清楚,他随手脱下了外衣,套住她颤抖的纤细身躯。他说道,别脱了,我不在意。 桑榆殿下那双灿然的青眸犹如蒙尘般晦暗,她生气地回道,你可怜我,一天不在意,两天不在意,你可以几天不在意?你去找我父君罢,我要解除婚约。她话说毕,忽然被一阵鲜血喷溅,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发一语切下手臂的一块肉来,她几乎是吶喊地说道,白蛇,你疯了是不是? 他语气平淡地告诉蛇神殿下,你觉得哪里丑了,我就把自己切得跟你一样。 桑榆殿下气得双眼血红,抓住他的手说道,就是退了婚又如何,你又不是娶不到小娘子,做什么自残? 前世的他亦是少年心性,忍不住吼道,那些小娘子不是你,我喜欢的只有你而已。 忽然之间桑榆殿下说不出话来,半晌后紧紧抱住他,说道,甘露瓶里好可怕,我以为再也出不来了。 你别怕,若是出不来了,我便陪你死。 前世还是少年的他说不出太好听的话,那句话便是他的肺腑。他吻了桑榆殿下,霎时间花香瀰漫,他最心爱的人儿有一身冰肌玉骨,沁人肺腑的幽深兰香,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他若狠心,可以破了蛇神殿下的处子身,最终因为怜惜她而不忍。 白蛇真君睁开灰色眼眸,那楚楚可怜的蛇神殿下犹在他的眼前,他问蛇神殿下,殿下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互许终身吗? 蛇神殿下回答不出,只会重复那句话,白蛇我好疼,你快来帮我看看,看看我伤了哪里? 他出言讥讽,你哪里疼了与我有什么关係? 蛇神殿下泫然欲泣,反问他,你不爱我吗? 他回道,骆萍儿,你当我傻子吗?他抽出鞭子来,一鞭打碎了幻境,而骆萍儿早已逃逸无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