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晚。” 钟盈摇头说没事,“我订好餐厅先去那边等你,你见完病人再过去,我不急。” 反正她现在没有工作,不用上班,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人一起享用一顿晚餐。 目送彭医生的车子离开后钟盈才进屋,洗澡的时候还在想着明天晚餐要穿哪件衣服,抑或该订哪间餐厅。 她最近了解到彭医生饮食清淡,且每周都有两天只吃素食。 要不去找个比较有情调的素斋馆? 钟盈计划好了所有事,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马律师的电话。 马律师是钟家的家族律师,之前钟寿成的遗嘱也是由他来执行。 “钟小姐,关于蒋女士的遗嘱和遗产,近期您是否有时间,我需要跟您见一面。” 遗产的事马律师已经找了钟盈几次,但每次钟盈都以太忙或者没时间打发掉。 她或许从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蒋玉茭离开这个事实,以至于要逃避处理她的遗嘱和遗产,但今天似乎情况不大一样,或许是心情不错,也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治疗让她的心态好了很多。 对于亲人的离世,亲人的欺骗和背叛,这些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无法逃避,只能试着去接受和面对。 “要不明天吧,明天我们见个面。” 马律师一听有戏,赶紧回答:“好,那就明天上午十点?” “可以!” “您看约在哪里见比较合适?” 钟盈想了想,“南楼吧,明天上午南楼见!” 钟盈那晚睡得不错,难得没有失眠。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就醒了,芬姐见到她下搂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平时不去公司或者没工作的话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又见钟盈换好了衣服化了淡妆,芬姐便问:“您今天这么早就要出门啊?” 钟盈显然心情不错,自己去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出来加热,又咕嘟咕嘟喝完。 “对,要去南楼办点事,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吃饭。” 芬姐笑着说行,还不忘夸钟盈今天气色好人精神又漂亮。 女人听到赞美之词总是高兴的。 “甭拍我马屁了,拍了我也不会给你涨工钱。”话虽不大好听,但她脸上笑盈盈的,芬姐也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钟盈套了鞋准备出去,走前又突然想起来晚上要跟彭医生吃饭的事,于是又退到客厅。 “噢对了,我今天晚饭也不回来吃。”说完才拎了包乐呵呵地出门。 她自己开车,都没用司机,还特意提前了一个多小时抵达南楼。 自蒋玉茭走后钟盈也从南楼彻底搬了出来,这边就没人住了,之前这边聘的保姆也都遣散了大半,就留了几个打扫院子和搞园艺的在这边。 整个院落空空荡荡,小径上也落了一层树叶,穿过院子的时候倒看到几个民工模样的人往假山那边走。 那边是老爷子生前填湖要造的足球场,这会儿工人上工,只是工程都进行半年了,似乎还没完工。 钟盈对足球场没兴趣,甚至每每想到心里还像卡了一根刺,所以并没去工地看看。 她直接去了主楼。 “大小姐!?”一剪了短发的姑娘从厨房那边过来,“您怎么来了?” 说话的是小芸,蒋玉茭走后她不愿意回老家,便被留了下来看看院子。 “过来有点事。”钟盈回答。 小芸之前是一直跟着蒋玉茭的,替蒋玉茭做事,所以跟钟盈的关系还算亲。 “那您吃早饭了吗?我做了老家的饼,您要不嫌弃给您拿块尝尝?”她倒跟主人招呼客人似的热情且激动。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