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经过,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坐在那都没有动。 她觉得自己在听一个故事,荒唐却又可怕的故事,自己在故事中拥有一个角色,却完完全全只是局外人。 此时店里依旧没什么客人,就连刚才在收银台那玩游戏的服务生都不知去哪了,世界在这一刻被抹掉了声音。 梁桢垂着头,以为自己可以整理出思绪,可脑中全然一片空白。 她略显木讷地抬头看了眼,穿过空旷的店堂,车来车往的马路,对面是灯火通明的医院。 此时那个为了保她周全而演戏气走她的男人,带着一道刀伤躺在病床上,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他真的是……真的是蠢得可以!” 梁桢用力揪住自己的手指,想要借此控制从眼底泛出来的潮意,但却无能为力。 叶千橙看着她坐在那安静掉眼泪,跟着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叶千橙走后梁桢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过来提醒要打烊了她才买单离开。 走出餐厅,街上车辆已经不多了,深夜郊外的马路显得十分冷清,梁桢在沉默中回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浅橘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来。 她靠在墙上又站了会儿,拿了手机重新走出去。 九月的泞州已经算入秋了,树荫中微风阵阵。 梁桢拨了国际长途,那边应该正好是午餐时间,能听到人声嘈杂的动静。 她跟那边的同学说自己可能短期之内回不去,对方听了大为吃惊。 ”你疯了吗,你这样学校有权利开除你。” ”我会给校方写邮件解释。” “拜托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一天课没上,随便写封邮件学校就能接受你的理由?” 梁桢叹了声,“随便吧,目前只能这样。” 她若是能放得下,一周前就不会从米国连夜赶回来,现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更没办法把钟聿一个人扔在这不管。 “如果我后期休学需要办什么手续,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你帮我跑几趟。” 那边大概也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摇摇头没有再劝。 梁桢打完电话之后重新回到病房,床上的人依旧躺在那毫无声息,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梁桢不得不握住他的手感受体温,必须真真切切感觉到他手心有温度才能确定他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觉得这是在保护我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等我知道真相之后我该怎么办?” 梁桢手指扣紧钟聿的手指。 离婚后她就把婚戒摘下来了,可是他的婚戒却还戴在无名指上,只是最近瘦了太多,她握他手的时候指环轻易便能转动。 梁桢眼底又开始泛酸。 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 她握住钟聿的手趴在他胸口,压抑不住的哭声渐渐淌满整个病房。 陆青一大早接到梁桢的电话。 “陆助理,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吧。” 陆青那会儿还没起床,楞是捶了两下太阳穴才清醒一点,“好,我上午应该有时间,到时候去医院见您。” “不用,医院这边人太杂,谈事不方便,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十点见吧。” 梁桢挂了电话之后打水给钟聿擦了脸很身子,衣服暂时她还换不了,得找男护工一起帮忙,但在能力范围内的事她都会亲历亲为,不会假以他手。 因为她知道钟聿讨厌被陌生人碰。 等忙完之后她又跟护工交代了几句。 护工也是陆青刚找的,从某疗养院高薪聘请过来,但因为刚上岗,很多事情还不熟悉,梁桢提前一条条把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