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断然接受不了像他这种正直文臣,竟然被人这般侮辱,而对对方竟然不需要接受刑罚的惩罚。 这还有天理吗?这还要公道吗? 不行,一定要找出那伙贼人来! 不是跟踪到一座宅子就消失不见的嘛?那就进去宅子里面找,指不定就躲在这所宅子里面! “你说他们到了一座大宅子就消失了,会不会都进了宅子里了,你们没进去搜?” 那名额头被茶杯砸得头破血流的家丁,怯怯地回复道:“老爷,那宅子,我们进不去。” 黄子澄听出了家丁的话中意思,本来就不愚蠢的他,立即开口问道:“进不去?那是谁家的宅子?你们进不去,难道不会通知应天府的人进去查看?” 家丁捂住鲜血汩汩往外流的伤口,咬牙回道:“通知了,可是,应天府恐怕也不能轻易进入,因为,那座宅子,是燕王世子和其两位兄弟的暂居之所。” “燕王世子?他们已经来京了吗?” 一听那伙贼人竟然是进的燕王三个儿子的居所,黄子澄当即心中泛起了疑云来:“难道说,今夜之事乃北平燕王授意所为?北平燕王啊北平燕王,你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 黄子澄当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他和北平燕王素来没有什么恩恩怨怨的,就算是他提议的削藩之事,可他主张的乃是先削掉小藩王,再对燕王和宁王这等大藩王动手,根本就还没涉及到燕王的利益所在。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燕王已经先向他这名朝廷忠臣下手了,而且还是采用的此等有辱斯文之举,意在从人格上羞辱他,加上最近黄子澄刚刚受了斯内克的春图风波,气上加气,怒上加怒的,整个就把人燕王给彻底恨上了。 “当真是可怒,可怒啊!” “燕王,好一个燕王啊,老夫与你素来没有怨仇,你竟是授意三位儿子来如此欺辱老夫!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一声声的来自黄子澄的暴怒咆哮声,在这一带住区的夜空不断地回荡着回荡着。 而安排在这一区的各方势力眼线,也将此次事件立即回报给了他们各自的主子去。 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黄子澄和北平燕王之间的仇怨。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黄子澄的府邸内此刻是鸡飞狗跳,哦不,应该是鸡犬不留,所有的鸡犬和嗅觉灵敏的小动物都被毒气给熏晕了,死老鼠当即是一批一批的往府外逃,这可害惨了住在附近的住民了,无端端的家里进攻了一大批老鼠家族,他们也没觉好睡。 黄符整个府内都被火把给照得通明,咆哮过后的黄子澄,并没有回复原本的理智来,若是他此刻冷静一点再来看待这些浮在水面上的问题的话,肯定会发现这是一桩栽赃嫁祸,可惜,他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或者该说,是被自己,还有面前集合的这一群家丁们身上所散发的臭味而思路缭乱。 可以说,施恩今夜的神来之笔,采用了臭粉这一举动,无疑使得整个计划进行得更加顺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