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抽出自己的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不相信我,我不勉强!” 她从来就是这样,在南国的时候被南王宠惯了,如今在北国,又被仓诺惯坏了,即使成熟了一些,也改变不了本质的性格直爽。 她不再说什么,旋身而去。 “陛下——” 他放楼贵妃走,那就表示,他信的人是她喽? 李婕妤心下暗喜,眼角眉梢含羞带喜的瞟凝他。 仓诺全然无视身畔佳人的万种风情,怔愣的目光,随画楼而去—— 画楼几乎是一出亭就后悔了。 明知道李婕妤是故意的,自己的态度倒是真的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了,她怎么会这么笨!她应该说清楚的,可是那自尊,那倔强,那脾气…… 画楼闭上眼睛,满心懊恨。 许是女人的心里在作怪,她多期盼仓诺在那个时候会选择相信她,她什么都不用就解释,他就会无条件的相信。 她说李婕妤从小是被娇宠惯了,她又何尝不是?连解释都不说,李婕妤摆明了是要争夺仓诺,她为什么要将心爱的男人平白的拱手让人?她该对他说清楚的,尽管她再唾弃解释的行为,都该放下骄傲,向他说明一切! 就在她打定主意要回头去找他的时候,身体撞进了一个厚实的怀里。 她讶异的抬眸。那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人竟是追过来的仓诺! “你……”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仓诺抬手制止。 他禀退身边的人,沉静的黑眸盯着她咬唇的样子,知道她的不安,“如果真的不想解释,那就别说。” “……”心里泛起莫名的委屈,画楼低着头,当她看见李婕妤倒在自己父亲怀中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父皇,如果此刻父皇在身边,他一定不会让爱自己受别人欺负的吧。 良久良久,她低低的吐出几句:“我没错,是她自己扑过来的,还在你面前装可怜——” 仓诺叹息,“画楼,你太冲动了,有些事,并不是只要解释就能够说清楚了。你总是如此任性,不成熟,有的时候,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明白吗?” 她太过于单纯,总是生活在别人保护的羽翼之下,性子又太烈,往往一碰触到她的敏感点,她就爆发了。这样的她,如是有一天没有他在身边,这倘大的皇宫,她该如何生存? 就像现在,她根本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又将他的话当成了指责,“我如果说她对我心思不单纯,你会信吗?我如果说一切都是她演出来,讨你怜惜的假象,你会信吗?不!你只会说我冲动,任性,不懂事!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你从来就是把我当成外人来看!在你眼中,我是南国的公主,是南国派来的奸细,是你的敌人,不是吗?你怎么会相信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