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指着清风馆里面,“就刚刚,这石郎中治死人了。” “死人了?怎么会?” 棠溪惊呼一声,她虽然不太懂医学,可是之前也听赵姑娘说了石家是医学世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人治死。 “老乡,石郎中一向是医术精湛,怎么会治死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啊?我一直在这,亲眼看到的,有两个人过来看病,那老头都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石郎中说要行针,结果刚刚行针不久,那老头就咽气了,这不是人家儿子在这闹呢!” 男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让棠溪心里一惊。转头看看穆骁。 穆骁也道:“清风馆也是老招牌了,石郎中那日与我说话,也不像是不学无术的人,许是有误会,咱们进去看看。” 正如棠溪所想,她点点头,开始喊着借过,幸好她与穆骁都有功夫在身,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门前。 只见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紧闭双目,将手低垂,胸、脯已经不上下浮动,脸上盖着一块草席,似乎已经没了呼吸。 旁边跪着一名青年男子,正边哭边骂:“爹,你死的好惨啊,这清风馆原不是治病的地方,竟然是要人命的地方。” 他痛哭流涕,悲壮不已,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吧嗒吧嗒的掉在草席上。 “早知道,我就让你在家中休息,再不听什么劳什子的有好郎中的话,千里迢迢来这给你治病,竟然害了你的命,都是儿子不孝,是儿子不孝啊!” 这男人哭的难过,趴在尸体上都不起来,围着的百姓纷纷指指点点。 “这清风馆竟然将人治死了都没有表示?” “就是,你看着年轻人哭的多么可怜,这就没有爹了,哎,实在是害人不浅啊!” “诶,石郎中出来了,石郎中出来了!”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看到门被推开,石云德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步伐沉重,手里面拿着一个大大的香囊,面色阴沉,就连嘴、唇都透着几分惨白。 棠溪紧了紧手,隐约觉得事情不好,一看那香囊就明白了,石郎中这是要给钱了事! 那男子从尸体上面抬起头来,看了石郎中一眼,又赶紧趴在了尸体上接着哭。 石郎中在台阶前站定,拱了拱手道:“今日清风馆歇业,给各位乡亲们带来不便,还请谅解,劳烦各位前来监督了,此事必然妥善解决,各位请回吧!” 话虽是这样说,没看完热闹谁会走,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加的多了起来。 男子抬起头,大声道:“姓石的,你将我爹治死了,这事你想就这么算了嘛?走,咱们去见官!” 说着就来拉石郎中的衣袖,石郎中躲避不开,被他将袖子扯在手里。 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心中有愧,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这些银子……” “慢着!” 石郎中话不等说完,人群里传来一声怒喝,周围人都停了议论,纷纷转头去看,棠溪从人群里走了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