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只是最后看到那个男人走了出来,额头上豆粒大小的冷汗珠都没来得及擦,与棠溪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同情。 “让她进来吧!” 里面有人招呼了一声,表少爷赶紧答应着,然后恶狠狠推了棠溪一把道:“叫你呢,还不快点进去。” 准确的说,棠溪是被这男人给硬生生推进来的,一进屋,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人,钱老爷与两个管家。 钱老爷看到棠溪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很是淡定,先打了招呼道:“原来是溪姑娘。” 这称呼不少人都叫过,只是并不知道为何从钱老爷的嘴里面叫出来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棠溪呵呵笑了两声,拱手道:“祝钱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费什么话?为什么在酒里面下毒?” 不等别人说话,表少爷抢先开口,似乎是为了在钱老爷的面前表现似的,他愿意做那把最好的刀,钱老爷不喜欢谁,他就将刀尖指向谁。 棠溪并没有看他,而是微微垂眸,低声道:“表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怎么就说是我在酒里面下毒,害的这么多宾客上吐下泻呢?你有什么证据嘛?” “怎么没有证据,我带着人在寿宴上面的菜与酒里面都验了,别人的都没事,只有你的清酒让银针的变黑了。” 表少爷很是自豪一般,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根银针,确实一部分是银白色的,而另一部分已经变成了乌黑色。明明只在酒里面验出了有毒,饭菜都没事,还要叫福寿烫的老板过来接受调查,敲山震虎,借机敲打获得更多的利益,果然钱老爷做人未必多好,做事却是利弊清晰的很。 棠溪点了点头,“钱老爷怎么看,也觉得这毒就是我下的?” “这毒是不是你下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从你的酒里面验出了毒,这么多人都病了,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这话明摆着就是要拉棠溪做替罪羊的意思,这交代钱家不会给,自然就从她身上往出拿了。 棠溪忽然明白过来为何钱老爷在外面看着温文尔雅,最重礼数,可是却没有成器的子侄,又养了一堆刁奴。只因他在外面是一副行事做派,在家里面又是另一副样子。 为了利益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好人。 棠溪点点头,看来这次棠月玩的很高明,高明到她算计的是人心。 “如果我不应呢?这酒送来的时候你府上的采买管家验过了的,不然也不会给我银子,更不会将酒放到宴席上。拿来你府中之后,装酒壶,上酒,倒在酒杯中,不知道被多少丫鬟小厮碰过,任何人都有下毒的可能,你若执意说是我,我不可能应的。” 棠溪挺直了腰板,目光深邃,不是她做的事她绝对不会答应。可钱老爷似乎是早就想到棠溪会这样说,半点都不惊讶。 滚了滚茶杯里面的茶,抿了一口,一摆手,后面的采买管家站了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