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背后一股寒气直冲上头顶,从自己的回忆中醒过来之后,却还是久久的不能舒缓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穆骁在梦里为什么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又为什么要用匕首捅自己呢? 无数的疑惑充斥在棠溪的脑中,却是无论如何想都得不到答案。 而让她怎么想也猜不到的正主如今就躺在离她不到百米之内的营帐里面,其中还一直守着一个女子,满目担忧。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湘漓郡主这两日只要得了空便回来瞧,却每次都是失望的回去,军医已经守在这个营帐里五六日了,却还是毫无进展,躺在床上的人面色一天比一天不好,甚至已经气若悬丝,眼瞧着随时就会断气的模样。 “这个……郡主息怒……这个……” 那军医颤抖着手,抹去额间的大汗,身子抖得已经如同触电一样,话也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湘漓郡主也是听得烦了,只要一问便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抄起手头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眼睛里也是一股戾气的看着军医。 “呵,已经好几日了,却越来越严重,若是他醒不了,那你也就不用活了。” 这话是真的发了狠,在营帐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立刻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的快步走开。 倒是苦了那个军医,跪在地上连忙磕头。 “郡主息怒,臣学艺不精,求郡主息怒,求郡主赎罪!” 这时候谁也不敢惹这个正在盛怒时期的湘漓郡主,这位主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若是这时候真的触怒她,恐怕就真的没有什么活路了。 营帐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军医还在不停的求饶,眼瞧着额头那处已经血肉模糊起来,血腥味也发散开。 此时若是在不喊停,恐怕就要活生生的磕死,只不过湘漓郡主也是气急了,什么也顾不得。 那军医偷偷的瞥了一样湘漓郡主,心头一凉,闭眼一狠心一咬牙,就准备一下了解了自己,却恰好有人进来救了他的命。 “郡主,不如试一试老夫的方子吧!”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日子将穆骁救下来,又拼命送到军营的白头老爷爷,他手里面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都没有近前来,就能够闻到一股呛鼻子的苦涩味道。 这些日子一来听到的尽是些敷衍的话,如今终于有一个肯开药的,湘漓郡主自然心头一喜,只不过看到那药的时候又稍有些犹豫。 “这,这药能行吗?” 有些不相信的盯着白头老爷爷,虽然是他将穆骁送回来,但墨哥哥去查他的底细,却什么也查不到,连墨哥哥都查不到任何底细的人,一定不可小觑,所以湘漓郡主对他也是抱有防备之心的。 白头老爷爷也并不劝她什么,只是端着药一声不肯的看着她。 良久过去,湘漓郡主还是同意了,毕竟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不会有比现在还不好的情况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