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绵紧张地绞着手指头,对视着皇上的眼,“……就,一点点……下次不会了……” “你还敢有下次?!” “……不,不敢……” 顾思绵咬着下瓣唇, 眼眶微湿,酒劲上来的小脸通红通红,更显得眸子澄亮可怜。 殷烈眼神邃暗,喉结上下动了动,胸膛跳动不已,恍神过来又恼羞成怒地将顾思绵的小脑袋瓜按下去,“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朕。” 无辜异常的顾思绵,“……” “朕是定罚你的, 这一个月你休想……”殷烈话未落, 锦袖被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思绵热乎乎的小手蹭了蹭皇上的手心。 “做什么, 朕定要……” 顾思绵头顶着皇上的大手,抬着水灵灵的眸子,小声道, “我乖乖的,不要罚好不好?” 殷烈声音顿哑,目光幽邃地流转在顾思绵脸上,内心山洪汹涌,狠狠心撇开眼。不能就这般放过她,就这样放过她,下次定还胡来! “好不好?”顾思绵的手指握着皇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 软软糯糯哀求声入耳,激得皇上双目泛红,强行抑制的腹中火,燃燃窜上心头。 顾思绵还想再为自己这一个月的膳食争取点机会,嘴刚张开个口,话还没出,便被笼罩在皇上的阴影下。 顾思绵蜷缩起脚指头,明白过来等会可能发生的事,下意识翻身往床里头爬。 呜她现在身子又麻又软,不能再添个疼了,明天会起不来的。 殷烈拉回往里躲的人。 “唔……”顾思绵扯/被褥/扯/枕垫,还是逃不过被拉/回去的命运。 “………” “…………” “呜呜皇上……明天……明天好不好……” ……………… “闭嘴。”殷烈居高临下,双目赤///红。手骨节突出,明晃光下,俊美无铸的脸上幽邃/晦/暗。 顾思绵小心/脏咚咚咚咚直跳,圆眸湿/润明/亮。 “皇上,轻/轻/……的……/好………不好……” 殷烈俯身,勾唇一笑,“既然是惩/罚,哪有轻字一说?” 预感明天昏暗的顾思绵:“……” 日上三竿。 灵霄宫里寂静一片。 宫人静默麻利地清整宫殿。 寝殿里换新一通的床榻上,窝着睡得昏天黑地的人。 碧果在寝殿门口踌躇半晌,终是没忍心叫醒娘娘,回到正殿,让宫人将膳食收回后厨温热着。 宫人还是原本那一批,皇上大概是顾念贵妃娘娘会发现宫人换批,邃开了恩,免了她们死刑,处了杖刑罚了俸禄司事局嬷嬷敲打一番,便放回灵霄宫接着伺候。 碧果虽情有可原,免受了杖刑,但也被罚了一月俸禄。 这事之后,除了皇上另外再安插进来的宫人,灵霄宫原本的宫人个个提溜着万备精神,谁人来,为啥来,来做甚,防备得紧紧的。一人通报娘娘,一人通报皇上,保证事无巨细,井井有条。 含章殿。 司罚局的总管将赃物呈上,李公公转接托给皇上看。 朱红托盘里,是一张皇宫简略的地形图,半截迷情香。 总管王梭俯身禀告,“禀皇上,这是昨晚从突厥公主身上搜获的物件。” 迷情香还可能说是赛雅娜从突厥带来的,皇宫的地图却只能说是熟悉宫中的人所为。 若真是宫中人,轻则有勾结外使之嫌,重则便是叛国阴谋之罪。 王梭面上凝重,“臣昨日审问,突厥公主言是宫中公公给之。” “去司图库将宫中宫人公公的画像一一拿给她指认了吗?” 凡是进宫伺候,都必须让宫中画师绘其肖像,保存在司图库里,存做档案。即便以后彻底出宫,也会永久留存在司图库里,代代封存。 “回皇上,臣已经让她都看了。”王梭皱眉,“没有一人是,臣怀疑是宫中人着公公的服饰假扮而为之的。” “她可说了所见之人的相貌特征?” “回皇上,说了。突厥公主所言面黑肌瘦,个子均等,声音是沙沙的,仿若含着把沙子,又好像哭哑过一般。” “真如此特殊?”殷烈眸寒,“她可有撒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