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们一家都会死得很惨’吗?” 贴在窗户上的猫爪缓慢地握紧。 它瞪着她,而后,头扭开,像是要走。静静地站了片刻,它又转回来,脸上添了明显的不耐烦,开始重重地拍打窗户。 指甲刮到玻璃,发出刺耳难忍的声响。 盛意被吓了一跳,“你到底要干什么。邀请函被你吃了还没有算账,你又……” 小猫开始撞击窗户。 动静一声比一声大,似乎整幅窗框都在振动。 生怕到时候窗户被撞坏。盛意咬了咬牙,只得打开闩锁。 “你真是有病!”她低低地骂它。 小猫站在窗台上。 一字不落地听见,嘴角耷拉着,跳下地板,蹿向壁炉。 “哎……” 上头摆着脆弱的花瓶,可不是猫咪该去的地方。 盛意认定它要使坏,试图去阻拦。 可惜晚了一步。 伴随一阵叮哩哐啷,盛意心如死灰地看着一列价值不菲的花瓶倒在地上,花瓣、枝叶、半透明的琉璃片,通通摔得粉碎。 始作俑者站在壁炉上,摇了摇尾巴。 “……” 短暂地失语以后,她喃喃,“你到底要干嘛?” 已经听到自前厅闻声而来的脚步。 “……你能不能放过我?”她的语气静得结冰,“梁雾青,我不欠你的吧。能不能,请你、求求你,不要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了。真的很烦。” 她一字一顿,眼神里是厌憎。 盛夏,晌午。 最热的时段,滚烫的空气因为这一段话变冷。 小猫的尾巴缓缓地垂下,呆呆地看着她。 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裴暨。 看见一地狼藉,他微怔一下,立刻阖上了门。 “……抱歉啊,裴医生。” 没什么心情道歉,她只说了一句,就盯着废墟沉默下去。 把它丢到其他城市吧。 或者——干脆买一趟宠物航班,扔到国外,自生自灭。 一旁,裴暨蹲下了身。 她便也机械地蹲下去,“我来打扫吧。” 却看见他从一地齑粉里,挑出半指细的黑色的物件。 像是某种电子设备,尾端闪着类似电量告罄的红。 她愣了一下,回魂,“这是什么?” 裴暨的脸色很难看。 握在手里,静了片刻,才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气。 “……摄像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