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扬想了想,冷舒朗说的有理,他这样站着更觉得奇怪。于是找了个离他们两都远的位子乖乖坐了下来。背着手,胳膊都酸了,真想揉揉。可是电影里不都这样演的吗?第一次下厨的老婆为了老公弄伤了手不敢拿给老公看到,害怕他会心疼……所以,他要把日子过的像电影。 却忘了这是现实。 看着凌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这可是他花了三个小时才做好的,切了十斤肉练了三把菜刀,调了半天的酱。福伯已经尝过,应该没问题。 “这肉怎么这么老。” ‘咯噔’。破了个洞。 冷舒朗也夹了一块吃起来,“味道不错啊。我觉得挺好吃的。” “你是给我面子,你看这肉都快糊了。”凌澈说完就把余下的半块肉扔盘里。优扬直愣愣的看着被他扔掉的肉,说不出的委屈,可是又不能直说是他做的。只好干瞪眼。 “少爷,尝尝这道水煮鱼。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新鲜河鱼。”福伯见状不好打圆场。凌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拿到鼻子边闻了闻,就放下了筷。 ‘噼啪’!破掉的洞似乎更大了。灌着冷风。 “还有鱼腥味。” “澈,你也太挑剔了。”冷舒朗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虽然嘴里的确是残留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但是很可爱的味道。 凌澈眉头皱的可以挤出个川字来,碗筷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 “福伯,让厨师过来!” “这个……” “还不快去?!”凌澈已经明显没了耐性。一屋子人都不敢说话,好好一顿饭变成了刑场。优扬看不下去,不能白白冤枉厨师,只好举手认错,站起来自投罗网, “不是厨师!是我!!!” 厨师们在厨房泪流满面祈祷上帝真主佛主叶优扬。小弟们在心中对大嫂更加敬重万分。 凌澈看着优扬,眼里的吃惊犹如昙花一现,霎那即逝。随即惯有的笑容浮上脸庞, “扬扬,哪不好玩偏到厨房去。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想玩办家家的游戏。” 记得,凌澈的笑容一直是他最喜欢的。可是此刻他讨厌他的笑容。讨厌他冷言冷语的嘲讽。优扬站在原地就像为自己辩解的罪犯,而凌澈就是法官, “我不是办家家!我只是想为你做一顿饭。” 凌澈在那双已经氤氲润红的双眼里看到想要的东西,只是目光扫过时被他贴满创口贴的手指定住了视线,也定住了心。嘴角挪了挪,语气仍旧是漫不经心, “哎,你干嘛非得把我们往痴情缠绵夫妻上拉。这不是演电影,扬扬,受伤了痛的还是你。” 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因为早已心碎了一地,变成了粉末再也无法复原。优扬手指握紧,咬着下嘴唇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有时候痛到极致就会格外冷静。深吸口气,害怕出口就是一串啜泣。想要骂他几句,结果出口却已无力,望着这个自己奋力讨好却永远不属于他的男人, “算我多此一举好了。”埋头就冲出别墅,头也不回,不远处黑衣人见势跟在他身后。 “少爷。你这话太过分了!优扬为了这顿饭努力了很久。”福伯难得责备凌澈,叹了口气,就去追优扬,佣人们也连连点头。 冷舒朗从头到尾看着这出饭局变成不欢而散的家庭剧,心中的妒火早已变成了怒火。提着外套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仍旧若无其事的凌澈, “凌澈,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 冷舒朗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凌澈独自坐在饭桌上看着一桌子被他数落的食物。他们都去追叶优扬,老管家,佣人,甚至他的小弟。什么时候一个叶优扬就像藤蔓般肆意在他的世界滋长,牵动他的周遭,让他错愕与被余下的只有自己。 郑小于在一旁看着他,“大哥,没事吧。” “那么多人都在,不会有事的。” “大哥……我说的是你。” 郑小于的话就像一把剪刀,剪开自以为包装完美的假象,低头一看,早已是原形毕露,就像指间浸出的点点血丝,碎在掌心的何止是这个印着蓝色大象的陶瓷碗。 话说,优扬冲出别墅之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嚷着要干架,竟然忘记了家里还有百万豪车这样东西供他任意使用,凌家大宅位于近郊,俗称穷乡僻壤又名城乡结合部,出个门都要走几公里绿荫道。黑漆漆的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线撒在泊油路上。 远远的看见地平线上一抹可怜的白色冲破夜幕而来,渐渐变大,然后又突然下坠。接着就伏在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