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缓缓起动,并没有人回应他这句话。 ........... 阳春三月,太夫人在忙着为夏川萂举行一场盛大的及笄礼,夏川萂心里嫌麻烦,百般阻挠想要精简一些。 太夫人才不依她,她一年到头难得有件感兴趣的事情让她忙上一回,自然要尽兴了。 太夫人将一切琐事都给包揽了,但有一件事一定要夏川萂自己做,那就是写请帖。 夏川萂看着足足有半尺长的名单,哀嚎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郭彩儿看了眼名单,道:“都是与咱们家相熟的,不算多啊。” 夏川萂:“这还不算多?比太夫人刚回京那会来的人要多多了。” 郭彩儿笑道:“那次来的都是姻亲,这回来的,除了姻亲,还有很多大哥哥的同僚好友,还有与咱们家交好的人家,人自然要比上次多啦。” 夏川萂苦恼道:“一定要请这么多人吗?我要挨个写帖子耶,这么多帖子,得写到猴年马月啊。” 郭彩儿给她出主意:“让大哥哥替你写呗,他写的字还好看。” 夏川萂去呵郭彩儿的胳肢窝,不满道:“好啊,你这是嫌我的字丑呢?” 郭彩儿哈哈笑着躲避,边躲边道:“没有啊,你哪句话听到我嫌弃你的字了啊哈哈哈哈......” 在夏川萂写好帖子,都要择日散出去了,郭继业紧急叫停,暂缓及笄礼的举办。 郭继业道:“陛下已经写好了立太子的诏书,咱们还是安静些,不要招人眼的好。” 夏川萂自然是同意的,但是:“陛下已经写好诏书了?新太子是谁?” 郭继业:“不知道。” 夏川萂惊讶:“不是已经写好诏书了吗?怎么会不知道谁是太子?不对,你是怎么知道陛下已经写好立太子的诏书的?”不会是泄露机要吧? 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郭继业看了夏川萂一眼,道:“诏书是陛下在小朝议上,当着众位阁老的面亲笔写下的,但诏书的内容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看,就连亲手封诏书的大监范斋都没看到。” 哦,原来如此,郭继业的脑袋保住了。 夏川萂猜道:“那诏书上的名字到底是谁呢?” 郭继业:“满城沸腾,估计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在猜那个名字。” 夏川萂突然神神秘秘的跟郭继业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诏书上,压根就没有名字呢?” 郭继业皱眉:“什么意思?” “故布疑阵啊,钓鱼之类的......”夏川萂给了郭继业一个你懂的眼神。 郭继业果然懂了,突然脸色大变道:“坏了,权应萧有危险!” “啥?跟他有什么关系?”夏川萂奇怪问道。 他们不是在说立太子诏书的事吗?怎么又扯上在外未归的权应萧头上了? 权应萧是皇孙吧?他又不是皇子,立太子跟他没关系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郭继业也不再含混了,他正色道:“我猜,陛下有意立权应萧为皇太孙。” “什么?”夏川萂惊疑不已。 但又一想,为什么不呢? 跟四皇子和七皇子比起来,权应萧明显更有明君之相,他还是先太子的嫡长子,是庆宇帝的嫡长孙,论血脉身份,都是最正统不过。 权应萧这出身,在一般人家,都是妥妥的少主,只要活着,将来都是一定要继承家业的。 “我原本想的是,陛下自觉时日无多,想先写好诏书,以备不时之需,但听了你钓鱼的话,估计陛下是在替皇孙扫清障碍。” 夏川萂秒懂:“既然你能猜出陛下有意立皇太孙,那朝上那些老狐狸自然也能猜到了,也许就是陛下故意露出来的意愿?那有意皇位的那些皇子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