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走到毓庆帝面前,“毓庆帝,你还是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吧,你那个样子我不知你是如何做到,但那样做的确可以保护你不被毒性伤害。” 毓庆帝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她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花心?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中忐忑地想着,毓庆帝又变成了那幅皮包骨的样子。 “这世上能解母毒的,也就只有父皇的药之传承了,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救他。”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花青瞳身边,看着她说道。 但是,花青瞳听不见他的声音,在场三人也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让我看看你的药术,及不及得上父皇当年的风采。”他负手而立,目光微微闪动着期待的光芒。 ☆、217 炼成尸卫 能解三眼族母毒的,只有银鳞根,银鳞根是一种药材,这种药材很稀罕,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万丈高峰夹缝中,极难采摘。 而正巧了,这种银鳞根,大帝留给她的小宝库中,就有十株。 花青瞳一挥白嫩嫩的小手,一只黑色扁平长条状的盒子便出现在手中,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药材拿了出来。 它的形状宛如小树,上面长满了枝丫,通体银色,表皮生长着宛如鱼鳞一样的纹路,通体更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银鳞根。”那戴着斗笠的男子,看着花青瞳手中的药材眼神一闪,然后缓缓念出了它的名字。他的目光盯着花青瞳手中的银鳞根,思绪却已飘远,仿佛是在想久远的万年以前,他的父皇,是如何使用银鳞根炼药的。 终于,当花青瞳准备为毓庆帝解毒之时,他回过了神,目光灼灼地看着花青瞳,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花青瞳小手一挥,一个井口大小的磨盘便‘轰’地一声出现,重重砸落在毓庆帝寝殿的正中央。 斗笠男子一愣,亘古无波的双眼里出现了一些波动,不解地看向花青瞳,喃喃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瞳瞳,这磨盘是?”塗兮羽也十分惊讶地问。 毓庆帝同样双眼闪动着饶有兴趣的光芒,静待花青瞳接下来的动作。 花青瞳面瘫着小脸看着塗兮羽,说:“大帝说我是女孩子,力气小,有的药材坚硬无比,想要磨成粉,只能用磨盘来磨,这银鳞根就是坚硬无比的药材,我不能一下就把它搓成粉,只好拿出大帝给我准备的这个磨盘磨了。” 额! 塗兮羽总觉得有些奇怪,“瞳瞳,你说,这磨盘是大帝给你准备的?”大帝会做这种事? “是啊,他不仅给我准备了磨盘,还准备了其他研磨捣药的工具,都是灵器,威力巨大。”花青瞳很是认真地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鳞根扔在磨盘上,然后转动磨碾,开始推着它在大殿中央转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磨盘都发出微光,那完整的银鳞根,此时也变成了渣渣,正在向粉末转化。 塗兮羽看着花青瞳在殿内吃力地推磨,眼珠子随着她一圈一圈的走动而转动,虽然小十二很卖力,但是,他感动之余,为什么就是有种想笑的冲动? 塗兮羽伸手捂住脸,浑身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一定不能让小十二看到他在笑,一定不能。 毓庆帝本来觉得,十二秋使这一手虽然有些奇怪,但大帝药之传承一定有其道理,他这外行是不能有所评判的,但是一回头,就见他儿子在拼命憋笑,看着忍的好不痛苦,毓庆帝顿时就心情复杂了起来。 花青瞳可不知道她大哥哥正在偷笑她,她面瘫的小脸憋的通红,虽然吃力,但依然目光坚定地推着磨,神情说不出的认真严肃。 “这、这……”谁也不知道,此刻,最受打击的却是另有人在。 那戴着斗笠的男子,正哆嗦着唇瓣,不可置信地指着花青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整个人都抖个不停,因为他的抖动,他左脚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音。 但是他无瑕理会,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推磨的丫头。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区区银鳞根而已,只需轻轻一捏,便能将之捏成粉沫,她居然用磨盘来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疑,花青瞳的行为打破了他的所有期待,满心以为可以见识到父皇当年的风采,即使不及父皇的风采,最起码她也应该有父皇两三成的样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番情景。 而且,要命的是,这磨盘上的气息,的确是他父皇的气息,所以说,这魔盘的确他父皇所制,正如她说的,这磨盘就是为了给她磨药用的。 他伟大的父皇,冷漠威严的父皇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他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样的慈爱,这样的平凡,这样的细心,这样的让他羡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