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阴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丝笑意,接过棍子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柱子走远,海棠也长叹一口气,遇了这一番险事,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打探熬盐的买卖了,杜鹃是个心思细腻的,如今遭了这样一番折辱,还不知她如何扛过去 紧挨着她的杜鹃还依旧抽噎不止,双手紧紧抓抱着她,好似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会儿虽然上了车,也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理衣裳,她早上一身光亮的罗裙,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偏街人不多,可是不乏好奇之人。 海棠四周望望,果然就见着许多路人朝着这边张望,交头接耳。 海棠赶紧拿身子挡住海棠,又轻轻帮着她梳理衣衫。 杜鹃抽噎了许久终于是平静下来了,一双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海棠问她那三个色坯有没有对她如何,她也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再要多问,她的眼泪又跟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海棠只好住了嘴,把她抱紧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她。 柱子很快回来了,因为人证都在,且三人又是被抓了现行,无需多说什么,官差们就把这三个人事不知的混人带走了。 他们这一番义举也算是为乡邻们出了一口恶气,海棠却不愿在这里多待,直拉着柱子就往家里赶去了。 回去路上,杜鹃虽然不哭了,却是呆傻了许多,哪里还有一早上娇羞的女儿态。海棠心疼万分,自然又是把那三个贼人一顿痛骂。柱子也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一路上光听到海棠的骂人声 到了家,海棠先扶着杜鹃去梳洗了一通,好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认识的人,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张二娘听着海棠粗略说了一顿,已经是心惊胆战,她抱着杜鹃又是好一通安慰,惹得杜鹃又跟着流了一回眼泪。 直到吃过午饭,张二娘才和海棠陪着她回去了。 杜鹃进家之后一声不吭回了房间,她娘问她话,她也不搭理。 远松媳妇很是不解,张二娘这才拉她到一边,低声细语的告诉她了。远松媳妇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是心疼。张二娘又说了些宽慰话,见时候不早,这才带了海棠回家。 回家路上,张二娘牵着海棠的手道:“你看看吧,这事可真是,好好的孩子,这事儿一闹,这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这事儿又不是杜鹃姐姐的错,再说了,姐姐也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海棠道。 “你这孩子啊,这想的太简单,这乡间妇人,没事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事儿来,更何况是这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希望这村子跟镇上远,不要传到这里来。”张二娘叹了口气,紧紧抓住了海棠的手。 “往后啊,你就不许再往外面跑了,这要有个不是,娘可就活不得了。” “娘,我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今日我打得那几个色胚满地找牙。” 海棠急了,这要是不让她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你能耐,你能耐得过力气大的?这回是有柱子在,这要是柱子不在呢?”张二娘脸拉了下来,再不管海棠如何摇晃她,如何撒娇,是坚决不让她外跑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