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很,天象未散便下手杀了两个人族修士,犯下了杀孽,这下怕是要遭天劫了。”那九尾天狐边说边眯着那双狐眼,极有人性化的表情,放佛在看笑话一般。 “且不说他二人若是将上头那只鸟妖放出,人类修士将会遭受何等的灭顶之灾,便说是他二人先动的手。那出手便没准备留我活口。难倒我只得乖乖站着让他二人杀了不成?”葭葭语气中微有不满。“我人处锁妖塔内,怎知外头风云变幻?” “天劫无人想受,可你以为谁都有资格遭那天劫么?”那只九尾天狐不屑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就上头那两个害本座撞了满头包的小崽子哪有资格遭那劳什子天劫?你倒是还凑活,居然能引来天劫。” “既然来了天劫,难道我呆在锁妖塔里头那天劫便不会来了么?”葭葭沉默了片刻,抬头反问那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一双狐眼一滞。本能的摇了摇头,“这倒不会,不过锁妖塔怎的说也是花了那些老头子不少心血的,挡掉十个八个天劫是绰绰有余的。不定也就这几个,等天劫一过,你再出去好了。” 话音刚落,似是在应和九尾天狐的话一般,整座锁妖塔为之一振,一震震耳欲聋的响声响彻了锁妖塔。便是葭葭现在身处六层,都能听到脚下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妖兽惊慌失措的凄厉叫声。这重重一击之下。整个洞府之内顿时落下了不少石灰,葭葭挥了挥手。待得眼前清晰了一点复又看向洞中。 见葭葭这一击之下竟是仔细的看起了洞府之内的石壁,九尾天狐刨了刨爪子叫了两声葭葭:“喂喂,怎么样?还是呆在这里头安全吧,所以啊,小修士,你干脆不要出去了,陪本座解解闷,如何?” 葭葭却是看了半晌之后,沉默了片刻,终是重重叹了口气:“不成,我得出去。” “为何?”九尾天狐睁大一双狐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要想清楚,这外头可是天劫,没准你这一出去就直接被天劫劈陨落了。你不要命了?是了,你一定是不晓得这天劫有多可怕?我与你说啊……” “我知道。”九尾天狐却没料到那小修士竟是笑了一声便出言打断了它,“自古以来,陨落在天劫之下的修士还少么?只是我观方才不过一击,这六层的洞府便‘簌簌’落下不少石灰,实在是不晓得我这犯下杀孽的天劫还有多少击。便是锁妖塔再牢固也已建立了几十万年了,若是当真一个不察,锁妖塔在重重天劫之下出了什么问题,届时如上头那等的妖兽尽数逃出,人类修士因此生灵涂炭,这才是真正的杀孽。便是天劫不灭了我,然自身心魔那一关我恐怕无法过去,怕是终身再无法寸进,所以我还是得出去。” 葭葭这一席话却叫九尾天狐完全愣在了原地:它实在是想不通这人类修士在明知天劫之下又怎会做出如此决定,明明躲在锁妖塔之中最是安全不过,却为了一个叫它看来万分可笑的理由要离开锁妖塔直面天劫,实在是叫它百思不得其解。皱了皱眉,“他人如何与你何干,你修你的道,去管他人作甚?” “你道无情,我道却并非无情。求长生不假,却不能因一己之私犯下大错,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可能。更何况此天劫本就是因我而起,怎能连累他人,多谢前辈,晚辈还是要出去的。”葭葭重重的向那九尾天狐行了一礼,“此一行不知将来如何,便在这先行谢过前辈提醒之恩了。” 九尾天狐闻言难得的一张狐脸之上尽是纠结,一反常态的再次出言挽留:“你想清楚了,外头可是天劫,莫要因为一时脑热反送了性命。” “多谢前辈。”葭葭行了几步复又转身向九尾天狐一礼,“不说天劫之下,锁妖塔能不能护住我,便是能,可即使是只有一成的可能会毁了锁妖塔,那葭葭亦会是整个人族的罪人,此非我所愿。更何况天劫因我而起,总要面对的。不管如何,我自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多谢前辈挽留,告辞。” 眼前人类小修士行完一礼,这次离开,纤细的背影叫九尾天狐看来却觉得那一瞬间这背影决绝的厉害,果不其然,那人类小修士的脚步沉稳,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九尾天狐的面前。 九尾天狐只觉刹那间,心中似是由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叹了许久,终于是“唉”了一声,“想不到昆仑还有这样的小辈,果真有个性。但愿别这么陨落了。” “这昆仑小辈。委实不错。”不同于七星蛤蟆碎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