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要快了不少,可顾朗所表现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即便他还愿意等下去,等到她慢慢明白,可她却不愿意这般继续僵持下去了。她连葭葭虽然最擅长的是逃跑,可紧要关头却从来不会退缩,这次亦是如此。 心跳的加速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悸动,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的。或许是看到顾朗那本沉甸甸的书册之时;或许更早一些,当她以为自己将要在明昭峰之上永远走下去之时,他带着自己进入了藏剑峰,自此大道始开。亦或许是在最初他持斩神之刀,站在他们面前,威风凛凛。来的是英雄,所救之人中,便有她。忘不了,彼时她不过一块踢到哪里,哪里都不要的顽石,是他在她即将沉寂下去,与昆仑外峰之上任何一个普通修士无异之时,伸出了手。若是没有顾朗,便不会有今日的连葭葭。他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这一点,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对于一个将自己这块顽石视作璞玉对待的男子,她总是格外关注的。她对于其他事物敏锐的惊人,对于这等懵懂的情愫却迟钝的惊人,只是一旦感觉到了,便要勇敢的站出来。 顾朗紧张的看着忽然挣脱了自己的葭葭,脸色发白,却听葭葭轻叹了一声,终是低低道出了一句话。 这话一出,顾朗只觉当真明白了何为大悲大喜。 “顾朗,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这一句话,足够令得顾朗整整一月里都在接受着他人的注目礼。 顾朗这张脸,对天下修士来说从来不陌生:冷面、沉默寡言、九幽十二剑,这些词组成了一个顾朗。 所以,对不管是熟识的还是不熟识的修士来说,还有什么比看到一向冷着脸的顾朗整日里傻笑着更可怕的么? 第六百五十九章 来客 答案是没有,便是一向对徒弟不管不问的秦雅这日也忍不住出声了:“顾朗,不就是葭葭松口了么?你这般傻笑着,难道不怕他人抢走了葭葭?莫傻笑了!” 这话顿时令得顾朗浑身一个激灵:不得不说,秦雅无论是对于顾朗还是对于葭葭都可算是了解透彻了,清楚的知道这二人应当如何制服。 便见顾朗听完,当下转身便走,寻葭葭去了,便连秦雅如何得知“葭葭松口”这件事都来不及问。 看着顾朗远去的背影,秦雅失笑:久而无波的心境也多了几分触动:许久没见到顾朗这般患得患失了。 正叹气间,便听得身后一道特属于少年的声音响起:“道侣这等事,你可不会懂得。”这一声,即便是在杂乱的营地之中,也依旧穿透了纷扰的声音而来,出奇的干净。 秦雅微微侧身,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白衣少年:“白泽,你一声不吭下昆仑,当真好么?” 白衣少年莞尔,伸手摸了摸怀中那白色小兽的软毛:“我已有十几万年未曾下昆仑了。” “天下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么?”秦雅动作不变,只是口中却并未放过白泽。 白泽轻笑了一声:“天下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与亲身看到终究是两件事。只能过足眼瘾的痛苦,秦雅,你是不会懂得。” “我是不懂,”秦雅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这等只能过足眼瘾的事情也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哪怕是碰一碰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是好的。”白泽轻笑着敲了一击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乱转的小白。“莫要随便乱跑。你知道的。你跑到哪里。我都能追到的!” 白色小兽“呜呜”了两声,似是有些不服气,虽是怕了下来,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仍在不停的转着。 “莫急,现在我二人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好。”白泽轻叱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渺远,“这天下,我们终究只能算作一个看客罢了。若是插手其中,终究是要遭天谴的。” 想来谁也不会想到,驻守昆仑的寿山伸手白泽竟会在这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这等慌乱之地,据典籍记载,神兽白泽只保昆仑昌盛,却不插手人间事物。是以不管怎么说,它出现在这里,若是令得那些老学究办的顽固派知道了,恐怕又会引起一股不小的风雨。 秦雅耳力极佳,自是不会漏过白泽似是呢喃般的一句话。闻言微微侧身望了过去,但见白泽已然低下了头。逗弄着怀里的小兽。看着怀里的小兽被他逗弄的发怒,口中发出了几声怒吼,双目一眯,一个跳跃,一口咬住了白泽的手,示威式的不肯放开,秦雅摇了摇头,目光落向了远处:旁人可能不知晓,他却是知晓的。现下时不时的两方人们的应对,不管是那魔头那里还是自己这方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然也不会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