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关起门,外书房内倒是其乐融融。 谢氏大感舒心,骂起人来很温和,“族里不义在先,我不仁在后,谁爱说说去。老太太不是脸皮厚,是心口疼。起先看老爷出了事儿,就将族里的田产店铺挂到了常州府世坤名下。现在瞅着老爷只丢官,没丢功名,这是想省下打点世坤的银钱,再白白挂回老爷名下。 要不是怕李妙的婚事太冷清,袁家脸上不好看,老太太有本事派人上门,有本事就等着被我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信国公左迁的消息既出,袁骁泱解除停职,调任户部祁东清吏司的消息也传了开来。 李妙喜得无可无不可,老太太却是满心算计。 澧县李氏无官身,徭役赋税猛如虎。 李家挽回不了,恐怕转头就会把主意打到袁骁泱头上。 以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那好权好利的脾性,定不肯白背“指使”李妙另攀佳婿的锅,一旦起心要攀扯袁家,就是附骨之蛆,难甩脱难斩断。 袁骁泱和淇河李氏熟,和澧县李氏却不熟。 他定想不到,再娶一个李氏女,随之而来的是不好应付的澧县李氏。 谢氏舍得出名声脸皮。 他舍得吗? 李英歌微微笑。 谢氏捏了捏女儿傻笑的小脸,目光掠过她松散的发髻,眯眼道,“见着乾王殿下了?可曾好好谢过殿下?” 谢惨了! 惨到主动给亲给抱一起睡,软声告白却付诸流水。 李英歌笑容一僵,脸唰的红了,纯粹气的。 谢氏见她只点头不说话,只当她害羞,挥手让她回东跨院歇着,转头看杨妈妈,若有所思道,“殿下和英哥儿私下也不知怎么处的。这都多少回了,见过殿下回来,每每发型有变” 什么情况下需要重新洗漱绾发? 杨妈妈脸色一白,抖着声音道,“夫人的意思是,殿下和英哥儿已经这,殿下难道真如外头传言所说,有、有见不得人的癖好?” 京城繁华,花街柳巷秦楼楚馆,高门贵公子,玩什么的没有? 萧寒潜二十好几不近女色,不动宫里赏的女官,只爱重小未婚妻,外头羡慕嫉妒有之,传言更是污秽难堪。 私下传他不爱红装爱男色,也传他偏爱年幼孩童。 杨妈妈吓得膝盖发软,再想李英歌头一回顶着萧寒潜梳的两根辫子回来,才是七岁的时候,险些昏过去。 谢氏却险些把白眼翻出天际,唾声道,“你脑子里装的的都是些什么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杨妈妈。我的意思是,洗漱绾发这些是堂堂亲王做的?殿下屈尊降贵伺候英哥儿仪容,这是拿她当孩子处。 你别忘了,殿下可是许诺要等到英哥儿及笄,再行夫妻之实的。如此我反而担心那冯欣采,殿下拿英哥儿当孩子疼,冯欣采可不是孩子,要是耍什么狐媚手段 殿下一个没毛病的大男人,一旦食髓知味开了荤,许诺?许诺顶个屁用!” 当孩子疼,就论不上男女之情。 萧寒潜没怪癖,这老夫少妻的短板,就无可避免。 杨妈妈脸色由白转红,凑近谢氏,苦恼道,“那可如何是好?能留得住殿下的心,总不能为了留住殿下的人,让英哥儿早早就殿下即做了成亲不行房的承诺,拿英哥儿当孩子是一,二来恐怕也是不想伤了英哥儿的身子。” 谢氏不以为意,嘿嘿诡笑道,“你刚才想得污糟,这会儿装什么纯洁?你我都是过来人,这床第之事,未必要做到最后一步。英哥儿虚岁十四,有些事,是该仔细教教她,用到殿下身上正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