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小衣领口,声线尚且透着神思不属的不稳,“脱。” 李英歌迷蒙着脑子半坐起来,想着他认错态度良好,遂大度的迎合她家夫君,窸窸窣窣动作起来。 萧寒潜低头一看,又偏头一看,见小媳妇儿自顾自褪光了,一愣过后眉眼顿时弯起来,侧身将俊颜埋进臂弯中,闷着声音大笑,“媳妇儿,傻媳妇儿,我是让你帮我脱衣服。” 他习惯了光着身子抱着小媳妇儿睡,但这几天回来的晚,小媳妇儿先行入睡,他也无意强求小媳妇儿像之前那样,陪他一起光着身子睡。 他本想像这几天一样,自己光着,继续抱着合衣的小媳妇儿睡觉就是。 没想到,他随口一个脱字,小媳妇儿居然上赶着对号入座。 他的小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萧寒潜笑得不行。 李英歌愕然,随即恼羞成怒,抬脚怒踹一脚笑点很奇怪的某人,哼哼着拽起薄被就躺倒,留了个背影给某人。 “媳妇儿,你就这么听我的话?嗯?”萧寒潜忙止住笑,边蹭边褪干净衣裳,挨到小媳妇儿身后,连人带被的揽进怀里,冲着小媳妇儿的耳朵吹气,“别恼,你看,我自己脱了。媳妇儿,你真是我的小傻瓜。” 李英歌听得一阵恶寒,顿时抖了三抖。 “冷?”萧寒潜自顾自误会,大手觑着空探进薄被里,顺着柔滑纤细的曲线攀上小媳妇儿的山峦,掌心轻揉,声音低沉,“我帮你暖一暖?媳妇儿,这几天没空帮你养它,今晚我多摸一会儿,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 李英歌背着他怒翻白眼,翻着翻着目光又迷蒙起来。 萧寒潜在她耳边低低的笑,“舒服吗?我就摸一摸,不闹你。你乖乖的” 李英歌无言以对,弓着身子往萧寒潜怀里钻。 萧寒潜大感得意,享受着怀中温软,揽着小媳妇儿心满意足。 次日练完拳出门,萧寒潜一身神清气爽。 李英歌却是心不在焉,她喊来常青,抓了把碎银子塞给常青,“去外头转转,有什么新鲜事儿马上回来告诉我。” 常青向来只做事不问事,憨笑着诶了一声,揣着银子瞎转悠去了。 谢妈妈却皱着眉头进了宴息室。 李英歌奇道,“妈妈这是怎么了?” “竹院来拿对牌,好去外院请大夫。”谢妈妈觉得竹院事儿多,“说是为了王环儿的嫁妆,王嬷嬷精益求精,添添减减的总也觉得不满意,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操持这事儿,老毛病又加重了。” 容怀如今要避嫌,倒是不好再为王嬷嬷的病亲力亲为。 至于请了大夫看过后,药方和药材过不过容怀的手,谁也不会去挑这个刺儿。 李英歌不以为然,让谢妈妈取了对牌,“终归是府里的喜事儿,你也别一听和竹院有关就草木皆兵的,没得白累着自己!” 谢妈妈眉头一松,笑呵呵接了对牌,想到方才错身而过的常青,不由嗔怪道,“朝霞不出门。今儿明儿只怕要变天,你让常青出门办什么事儿?她那大咧咧的性子,你不多交待一声,她哪里晓得要自己带雨具!” 李英歌哑然。 她一心惦记着张枫一行人,竟没顾上这些细节。 李英歌默默反省。 不到晌午,果然下起急雨来。 雨点噼啪作响,混合着高墙外隐约的喧阗声,细听之下,又不像是行人躲雨的嘈杂囔囔。 李英歌的心莫名怦怦跳,正要再喊人去看看,就见院里雨幕被一道疾行的身影硬生生破开,直直窜进宴息室。 常青气都来不及喘,抹了把面上雨水,显出兴奋得发红的眉眼来,“王妃!琼俞关收复了!” 李英歌闻言一愣,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她语带惊喜,大雨滂沱的京城,却是满城沸腾。 琼俞关是东北边关的要塞之一,乃数朝数代兵家必争之地,前朝内乱时被狄戎国攻陷,沦为大秦失地已历经先帝一朝,大概所有人都以为,还会再历启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