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是皇后嫡长女,金枝玉叶,有那个底气看不起平头百姓出身的谢宁。可谢宁现在是皇子之母,不说身分封号,只说亲戚情分,明寿公主也当客气一二,但她还是只凭自己的喜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做。 谢宁心说幸好明寿公主今天没有得逞,她如果今天真的篡位成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去坐那把椅子,这朝廷和天下都绝不会比先帝时强到哪里去,只怕这天下人的日子更过不下去。 “这个她不能听。”明寿公主又认真的算是解释了一句:“这个只有李家人才能知道。” 她不会想借机打什么别的主意吧? 谢宁心中生出这个念头,又看看明寿公主手脚上拴的镣铐,感觉她没有那个本事。皇上骑射功夫很不错,明寿公主就是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 谢宁看了一眼皇上,预备先到外头去等着,皇上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不用走。” 谢宁发现皇上掌心里出了汗。 原来他也不象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那样沉稳。 明寿公主愕然。 皇上说:“你想说的第三件事就是仓阳侯的事吧?” 明寿公主眼睛睁大了些,这可不是装出来的,她张口结舌:“你,你怎么能知道?母后不会告诉你的。” “是父皇告诉了朕。” 明寿公主使劲儿摇头:“不可能,父皇去世的时候你不在跟前。” 谢宁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既然是只有皇室子弟才能知道,或者说只有皇上才能知道事,那她最好还是别去胡乱打听的好。 “朕十六岁那年,就在金风园里,父皇就把这件事同朕说了。”皇上看着明寿公主:“你又凭什么觉得朕会不知道呢?” 明寿哑口无言。 是啊,父皇只有这么一个健健康康站得住的儿子,哪怕不待见他,也总要去想一想自己百年之后的事。这么一来,会把一些只有皇上才能知道的机密事宜告诉他,那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他早就知道,那大概也早就掌握了信物,能把这一支力量驭使得力。 明寿公主看着眼前的皇上。 她不知道有多久没认真打量过这个弟弟了。虽然同父,却不同母,明寿公主从来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她厌憎他,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但现在她自己心里头也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确实斗不过这个人,他的城府心计都远胜于她,掌握着明里暗里所有属于皇室的力量和人心,她一败涂地,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这一刻明寿公主终于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造反了,母后虽然去世了,可她还有着世人不及的豪富身家,有着尊崇的长公主的地位。 仓山侯是只属于皇室的一支摆不上台面的力量,明寿公主连谁是仓山侯都不知道,她也没有信物。太后早就把这事秘密告诉了她,并且说信物就在她的父皇手中。但是父皇驾崩之后,母后却遍寻不着这个信物。没有信物就没法命令仓山侯,即使她这些年来试着联络了多次,都没有结果。 谁能想到这个信物父皇是怎么交到皇上手中的?连母后和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被瞒得死死的。父皇他终究还是个皇帝,帝王心术不是明寿公主可以揣摩臆断的。 “至于你说的前两件事,朕也能估到几分。以母后的手腕,不可能还留下朕的生母活在世上,你所知不多,恐怕连她埋葬在何处你也不清楚。而惪王余孽早已经不成气候,不然的话,今天你又怎么会象个瞎子聋子一样,对朕的布置一无所知呢?就没有一个人和你通过消息提醒过你吗?” 明寿公主脸色惨白。 她以为了不得的筹码,被皇上三言两语说的已经一钱不值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明寿公主怕的全身颤抖起来。 ☆、一百四十六 旧事 “皇上,皇上。”明寿公主慌乱起来:“我不要三个条件了,只要一个,一个就行了,请皇上饶了我一家性命,让我们回樾州老家去吧,我以后再也不进京了,绝不会给皇上添乱添堵。” 她缓了口气,象是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出来一样,不象刚才那样拿着捏着,一张口就滔滔不绝:“皇上说的没有错,对三十多年前的旧事我也只是知道那么一点。当时母后与太医院金署令商量好了,他来写母亲的脉案,别人就插不上手了。到了后来,母后不怎么在人前露面,实在要露面的时候,就装一个水囊那种假肚子。我是听见白尚宫那么说的,说枕头丝棉什么的都太轻,会让人看着不象,水囊沉,这样站着走着看起来才更象真的。” 谢宁心也特别慌。 明寿公主这会儿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了,人被逼到这个份上,只能尽其所能。她不敢说假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皇上究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