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谢宁舍不得。 那画她不想给别人看见,只想好好的,密密收藏着,只有自己能看。 李璋在小花园待了一会儿,垣郡王妃就带着她告辞出宫了。 在宫里不好说话,等到宫门口一上了车,垣郡王妃就问:“你见着公主了?” “见着了。”李璋在宫里一直绷得紧,现在上了自家的车终于放松下来了。她把腰上的两只鞋利索的褪了,靠在垣郡王妃身上偷懒:“我跟公主赔不是了。” 垣郡王妃有些紧张的问:“你是怎么说的?” “就说我昨天那样不对,请她原谅。”李璋匆匆把话题一句带过:“公主挺好的,没再摆脸色,还请我看她画的画。” 垣郡王妃也松了一口气。 公主不生气了就好。 贵妃娘娘果然如同丈夫所料,是个挺大度宽厚的人,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让垣郡王妃下不来台。 垣郡王妃看着贵妃就有些恍惚。 她的长女、次女都已经出嫁,其中长女与贵妃岁数差不太多,好象是和贵妃一年生人,只是月份不同。 垣郡王妃只是这么想想,她可不敢在贵妃面前倚老卖老摆架子。幸好贵妃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想象中难堪的情形完全没有发生。 “公主画了什么?” “画了兰花。”李璋抬手比划:“那么大,那么红,我们猜了好几回都猜错了,公主才说是兰花。” 垣郡王妃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袖子:“你这身上沾了什么?” 有红有绿,颜色十分浓艳。 “啊,是颜料。”李璋说:“应该是画画时沾上的。” 咦?她好象记得公主曾经拉过她一把。 这颜料好象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挺好的新衣裳,才做好头一回上身,这个怕是不好洗掉呢。 李璋有些心疼新衣,一面又有点纳闷的想。 公主她伸那一下手,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呢? ☆、二百六十六 旧物 林夫人抓周那日没能来,因为时气不好,林夫人初来京城又有些不适应这边的气候,染上风寒病了。病倒是不重,可是生着病的人是不能进宫的,连官员病了还不能上朝、上衙呢,因为怕把病气带给旁人。 所以抓周宴过了两天之后林夫人才进宫,又带了一大堆东西,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林夫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是她亲手给谢宁做的零嘴儿。 “从剥壳开始都是我和你小舅母一起做的,连烧火都是你小舅给添的柴火。”而且从家里一路拎到宫里来,林夫人一直都自己抱着食盒,没让旁人碰一下。 听说皇上遇刺那事,林夫人夜里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还去庙里烧了香,给谢宁点了长命灯。然后等她一回京,又听说她有了身孕的喜讯。 这可真是悲喜交集,事情变化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目不睱接。 林夫人多年没有下厨了,这是听说了谢宁胃口不好,才挽了袖子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点心,都是谢宁在家的时候爱吃的。 谢宁迫不及待掀开盖子,里面头一层装的是蒸米糕。 这在老家的时候是家家户户都会做的吃食,过节的时候做,待客的时候做,走礼的时候也总不少了一点自家做的蒸糕。 谢宁先取了一块吃。 林夫人忙说:“都凉了,让人热热再吃。” “凉了也好吃。” 米糕热的时候软糯,凉了之后就变硬变韧了,咬起来十分费力。谢宁笑着说:“我记得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