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笑。 不过,别人不知道的是,长朔送给冬梅这些盆栽草药的时候,还给了冬梅两颗种子,那是他们家野山参的籽,长朔郑重其事地交给冬梅,告诉她这是宝贝,要好好保管。 冬梅不懂,也不认识山参籽,但是,她觉得长朔这么重视,一定不一般,所以用绢帕包好,珍而重之地放到最保密的地方。 冬梅觉得西长朔懂得真多,会医术还会种植草药,对自己还有心,心里喜悦,没事儿琢磨给长朔做衣做袜的同时,叫大哥给寻几本医书来看。这闺女想拉近跟未来丈夫的距离,不能到时候,人家长朔说啥干啥自己都不明白。 程南更是奇葩,他借医书不去别处借,直接去了西家,当着西家人的面说了,西远叫长朔把当初给他启蒙用的,带图画的草药书,拿两本给了程南。 程南现在是长朔大舅哥,也是看着长朔长大的,因此没有个大舅哥样儿,接过拍了两下长朔的脑袋,“行啊,你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 长朔摸着脑袋咧嘴笑,不明白程南为啥这么说,西家其他人却是一下晓得了,瞅着这哥俩忍不住乐。 “你哥啊,可是真有眼光,给我们狗蛋踅摸了这么好个亲事。”奶奶一时还不能完全改过来,时不时还我们狗蛋我们狗蛋叫。老人家不为小孙子的将来担忧了,俩人感情好,还有那么个威武的老丈人,和出息的大舅哥,小日子能过不好么? “奶,您光夸我哥,咋不夸夸我呢,我可是给出了大力的。”卫成跟奶奶开玩笑。 “是,我们成子也是个好样的,会办事。”奶奶笑眯眯道,不过,不经意间,眼底的神情还是沉了沉。 “哎呦,奶,让您一说,好像我就不会挑媳妇了似的,您可不能有了小孙媳妇就不疼我媳妇啊。”西韦笑嘻嘻地跟奶奶道。 “这歪歪的!”奶奶拍了西韦一下,“我们大妮也是个好的,你们几个都是有福气的。”那么谁是没有福气的呢?老人家不想破坏家里愉悦的气氛,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心里着实为两个孙子担忧。 哪个老人不想看着小辈子们家庭美满呢?可是,没有了另一半,怎么美满法儿? “奶,等赶明儿我成亲的,您瞧着,我媳妇一定不会比三嫂五嫂还有冬梅差。”小勇也在旁边凑趣儿。 他去年中举以后,在家里着实“趾高气扬”了一阵子,家里人背地里笑他,却没有阻止,只要不出去“丢人”就好了。 好在,在外面,西勇很知道进退,说话做事有谦有让。他本来想乘胜追击,直接参加今年的科举,不过,拜见叶先生时,老师,现在是爷丈人了,该称呼爷爷。 叶先生只问了西勇的志向,是简单的只要考科举中了进士就可以呢,还是想要个好名次?如果只中进士就可以,那么明年只管去考,要是想要个好成绩嘛……叶先生捋了捋白胡子,意思不言而喻。 凭西勇那心气儿,哪里能满足于考中而已,他可是滨江府的西解元,解元你懂吗?所以,息了马上科举的心思,决定潜心再学三年。如今,天气刚刚转暖,二婶心疼小儿子,还没放他去城里读书。 “你媳妇也错不了,人家先生的孙女,知书达理,能差嘛。”奶奶摸了摸西勇的胳膊,一个个都长大了,想摸头都费劲够不着了。 “就是!”西勇一仰脸,要多傲娇有多傲娇,旁边人看着他这嘚瑟样儿都咧嘴。 “哎呀,哎呀,咱家的大白鹅咋又跑屋里来了。”西韦忍不住逗西勇。 “哪儿呢?”西勇没反应过来,左右瞅了瞅,他家的鹅啥时候开始往屋子里跑了? “噗!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奶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西勇自己不知道,只要他一招摇,家里人就把他跟大白鹅凑一起。 西勇:……你们究竟在笑神马? 西明文和老爷子回来了,爷俩洗完手脸,进屋子,大妮跟厨娘一起往饭桌上摆放碗筷,端菜端饭,不点儿也跟着忙活。 从开春化冻开始,老爷子领着俩儿子就闲不住了,整天往地里跑,跟着家里的长工一起平整土地,今年可是买地的第三个年头,要给官府交税赋,半点马虎不得,哎,就盼着小勇早些考中科举,那样将家里的地挂在他的名下,不用交那么些银两了。 当年西远买来的奴仆,一开春,卫成按照西远的意思,跑了几回衙门,给他们消了奴籍,并且言明,愿意留下来做长工的只管留下,想做佃户也可以把土地佃给他们,不过,种什么要听从西家的安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