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人家离了咱们的东西就开不成铺子,小狗蛋一天天鼓捣种的草药你没看见啊?”大燕越说声越高,旁边屋子里李大夫都听见了,但是没听清大燕具体说的啥,还嘱咐大燕跟李涛好好说话,别嚷嚷。 大燕答应着公公,没好气的白了李涛一眼,“我告诉你李涛,你要是敢起啥幺蛾子,把咱到手的财闹没了,我就不要你了,我领着咱闺女儿子另过!”大燕真生气了,真是坏良心的,知道李涛楞,就怂恿他,要不是怕伤了西家颜面,非得找说坏话的人好好算账。 李涛就是个妻奴,大燕一急眼,他马上消停,从那以后再没起啥心思,一心一意跟大燕合计分得的钱,怎么盖房子,怎么置地,越想越觉得以后家里是好日子,感觉自己当初被人撺掇的冒了傻气,亏得自己媳妇,想着想着,摸了摸自己脑袋,冲大燕傻笑。 他那点心思,大燕哪里不知道,白了他一眼,也就过去了。 李涛给大燕降服了,这些人就开始怂恿玲子。 没事儿唠嗑时候,你一句我一句的,知道玲子对卫成有意见,就拿卫成说事。 “不会吧?那可是我们家的铺子,我当家的开的,会给他?”一开始玲子还不信,可架不住这些人没事就向她灌输啊。 “你可真是不琢磨事儿,也难怪,你们家啥事没人跟你说,你都不知道。你们家啊,啥都是有小韦一份就有卫成一份,他不走,那就是等着你们家吐口呢。” 玲子细细琢磨,还真是,小韦有的,卫成就真有,只多不少! 难道自己家的家业,真要分给卫成一半?玲子越想越不平衡,本来对卫成就心有芥蒂,如今,更是恨不得把他撵走才好。 老太太和西远娘是老辈人,同这些年轻媳妇们没有啥交往,但是大燕和李氏不是啊,连说话办事很稳重的李氏,私下里都提醒老太太和西远娘,没事别让玲子和村里那些人来往。 她说的委婉,大燕就把自己听到的直接告诉了,她和西家相处年头多了,性子又是个直爽的,有啥说啥。 老太太和西远娘从此就不大愿意让玲子出去,但是,过日子,也不能把媳妇圈在家哪里都不让去不是?她们又不是那种恶奶奶恶婆婆,只是时不常的委婉劝阻一下。 玲子慢慢察觉了,越发感觉自己在这个家没地位,跟奶奶婆婆她不敢吵闹,没事儿就找茬跟西远闹腾。 西远因为房子的事情,还要照顾西韦卫成读书,所以忙得焦头烂额,饶是如此,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忙,把媳妇忽略了,所以,专门抽出时间陪玲子,还带着去彦绥玩了两天,买了好多东西,都是玲子喜欢的。 暮春的时候,玲子被诊断出怀了身孕,已经快三个月了,西家老老少少都很高兴,对玲子更好了,连奶奶和西远娘都一句重话不肯说。 玲子自觉有了底气,要是生个儿子,那就是西家的长子长孙,西家的家业都是这个孩子的,所以,越发的看不上卫成,不行,为了儿子,也不能叫卫成把家业瓜分走。 当着西家人的面玲子还收敛着,但是只要她和卫成两个人的时候,玲子的态度就不好了,卫成不傻,也感觉出来嫂子对自己的敌意,虽说有时候心里发堵,但是他是个心大的孩子,没事儿不爱瞎计较,觉得女人可能都是这样小心眼,自己要是计较了,那就是小肚鸡肠。 况且,卫成的心里,只要哥哥还能陪着他,还让他在西家,一切都好说,所以,玲子跟他没好脸的事情,一点没跟家里人提。 过完端午节,五月二十的那天,玲子没事又出去溜达,听了村里那些三姑六婆,七言八语的说了许多闲话,回来越想越烦闷。 家里老爷子和西明文去了田里,西韦和程南柱子去了彦绥,奶奶和西远娘领着不点去了王三奶奶家,他们家过些日子要给柱子办喜事,娘几个去帮忙。 狗蛋和李原本来就没在家,在彦绥城给人药铺当伙计偷师学艺呢。 西远本来没事儿,在窗下看书,见玲子回来了,跟媳妇打了声招呼,说是去西院,给卫成准备的房子,那里有个地方没弄完,西远合计着怎么弄,说一会儿就回来。 家里只剩下玲子,西远面前,她没表现出来,西远一走,她马上冷了脸庞,心里暗恨卫成。 一个螟蛉义子,西家给了那么多还不知足!跟她儿子抢财产,哼! 这时候,外面传来马蹄声,卫成牵马往大门里走,他没事出去遛马练武艺去了,练完才回来。 玲子听到动静,突然灵机一动,心下有了计较。 “嫂子。”卫成进了院子,见玲子站在厢房门口,忙跟她打招呼。 “成子,你过来,嫂子有些话想问问你。”玲子开口。 “嗯,好,你等一下。”卫成将马栓在了果树上,往厢房这边走,“啥事啊?嫂子你说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