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若当初是他占了秦北的染坊,那么现在这些生意就全都是他的了。 他暗中让人买了些幽兰阁的布料,可是无论怎么研究也无法染出一模一样的布来,只气得孙富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他又盯着邻街恒丰行门外车水马龙的景象,突然招来手下管事,对他耳语一阵,管事会意匆匆离去。 当天傍晚时分,幽兰阁大门外聚集了二十多名精壮的汉子。 明眼人若是细看便可知,那些人全部都是凉州城当地有名的混混。 为首一人更是生得身材高大,相貌凶悍,左侧脸颊上面留有一个深深的刀疤。两眉浓如重墨,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若说他在凉州城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身上又会些功夫,人称无敌太岁——炎天。 炎天上前猛砸幽兰阁的大门。大声嚷道:秦北,你给小爷滚出来,信不信爷砸了你吃饭的家伙!只震得门框扑簌簌直往下掉木渣。 这时有门房打开大门,刚伸出头来,便被炎天一把揪住,其余众人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进了染坊。 门房被炎天提在手里,惊得白了脸,原来是是太岁爷爷。 炎天嘿嘿一笑,原来你还认得小爷,我问你秦北那厮哪去了? 秦先生出去谈生意还未回来。门房知道炎天他们这种人专门敲诈勒索,不敢隐瞒。 炎天一把将门房丢在地上,小爷天天替你们守着这块地方,秦北那厮也不知孝顺孝顺爷,让他明日准备三千两现银,爷明日再来取! 门房被摔得屁股生疼,嘴里哎呦哎呦的,不过却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咧着嘴望着他笑。 那笑容有些怪异,炎天不由得一愣。 就在这时,染坊内响起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只震得房顶直颤。 炎天抱着肩膀站在那听着,心中生出几分得意:看来这些人不好好修理一番是不肯掏银子的。 可是那打斗声响了半天也不见停下来,炎天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说秦北这里全都是些老家伙,根本就不经打,为何里面打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完事,要再这么打下去那些老家伙们岂不是要被打死了? 想到这他快步往里走,准备去看个究竟。 他们最多也只是干些敲诈勒索的营生,若是闹出人命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只大手突然自门里伸出,一把便扯住了他的衣领。 紧接着,他的视线迅速颠倒过来,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炎天只觉得两耳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冒。 那只大手再次抓住他,将他抛了出去,炎天撞在墙上,重重的跌回地面。 起来!一个声音喝道。呆名台才。 炎天摇晃着脑袋半天才清醒过来,抬起头,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精壮的男子,身穿皂色便服,腰间挂着腰牌,怀中隐约露出铁尺。 炎天的脑子不由得嗡地一声,开口便叫了声:奕爷! 那人正是班头奕风,染坊工棚里还聚着其他十几名捕快,四周桌椅散乱,地上到处都撒着果壳跟摔碎的粗瓷茶碗,显然刚才这几个官爷正坐在这里吃茶聊闲。 炎天只觉得自己像是走错了地方,好像进了衙门,他的那些弟兄们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捆得像只棕子丢在墙角里。 奕奕爷,这,这全都是误会!炎天好汗不吃眼前亏,马上讨饶。 奕风根本不吃这一套,当场便招呼了身后的捕快上前将他也捆了。 待几位官差牵着他们这些人走出幽兰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