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叶芷蔚似乎有些惧怕的模样,缩了缩肩膀,“孙女得罪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说着她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噼里啪啦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金管事虽然提前得了她的知会,知道她这是作戏,却也被她这入戏的精神震撼的嘴角抽了几抽,好不容易才说出他的台词来,“三小姐,您现在可是女公爷,当今皇上亲封的,谁敢害您?” 叶芷蔚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听那些人说,他们是李府派来的……” 镇国公眉头锁得更紧,他常年带兵在外,对府里后宅这些事不怎么上心,现在越听心中越乱,“你可知李府为何要害你?” 叶芷蔚一脸委屈,“许是因着孙女当初问您要了生母的铺子,想自己管着,大伯母不想把铺子交到我手上。”状系斤亡。 镇国公沉吟半晌,觉得如果只是因为几个铺子,应该不至于闹到这份上,他左思右想,吩咐金管事道:“你去,将李氏叫到前堂来。” 他的书房向来不让府里的女眷进入,所以他便带着叶芷蔚去了前堂。 不多时,不但大夫人李氏来了,就连二房的夫人也闻风而动,带着叶雪连过来问安,借机看热闹。 二夫人一看见叶芷蔚便拍着心口,道“哎哟,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外面都传言三小姐你被人害死了,闹的我夜夜做噩梦,这下可好了,你总算是没事了。” 李氏自叶芷蔚一进府便得了消息,她铁青着脸色,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颤抖的双手。 她想不通,为什么想弄死这个丫头就这么难!叶芷蔚的身边只有几个庄上的护院,她父亲派了那么多人去,怎么就人能没杀了她。 叶芷蔚看到李氏的一瞬间猛地躲到二夫人身后,虽然她一句话没说,但那满面惊恐的模样却深深印在所有人的眼中。 再加上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镇国公觉得,他不能再任由后宅乱下去了。 他曾寄托了无限希望在叶淮安的身上,可是他却是个不争气的,把所有感情全都投在了自己的妻子跟女儿身上。所以自叶淮安失踪后,他的心里一直有股怨气,总觉得他儿子若是没有闵氏跟叶芷蔚,定然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可是现在,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安,若是他再坐视不理,也许很快就有一天,叶淮安的女儿,他的嫡孙女也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李氏,前些日子你说要交给蔚的那些铺子可是查清帐目了?现在就交给她吧。”镇国公端坐在正位上,低头吃着茶,看也不看李氏。 李氏心里阵阵打颤,脸上却挤出丝笑来,“帐目上出了些问题,看来要再待几日才能交给三小姐了。” 还没等镇国公开口,二夫人便跳出来接口道:“哎呀,不过是几个铺子,有什么帐要查的,三小姐要是不会管,我可以帮衬着,反正大嫂平日里事情也多,不如就交给我好了,别的我不敢说,查几个帐目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氏恨的咬断牙根,平日她虽然跟二夫人不和,但因着她主持着府里中馈,所以二夫人平日也不敢在她面前炸刺儿,没想到现在她却突然跳出来落井下石。 “不劳费二弟妹了,我这边查清后自然会交到三小姐手上,弟妹还是管好你自己那边的铺子吧,听说你们又想跟人合开酒楼?” 闻听此言,镇国公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镇国公府好歹也是武将出身的世家,没想到现在他的两个儿子,整日就想着做生意挣钱,想要那权势,却没人敢去接兵权。 二夫人干巴巴的笑了笑,“这都是误传、误传!哪有影儿的事啊。”她生怕李氏再问下去,这才住了口。 叶芷蔚这时怯怯的抬起头来,向李氏道:“伯母,那些铺子真的是因为帐目不清才不能交给我么?还是你有什么难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在了李氏身上。 李氏一咬牙,“若是三小姐着急,我现在就让人去拿地契过来。”说着她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道:“你去,将我床头的那只钱盒子取来。” 管事妈妈见李氏眼中掠过一丝深谙,立时会意,转身出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