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蔚大大方方的向他见礼。 康乐王拱了拱手,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王妃一会若有需要,尽管喊一声,守卫都在外面。”扔岁吗才。 有军士出来,请了叶芷蔚进帐。 叶芷蔚弯腰进去。只见叶淮安跟蔡先生等人站在那里,正要出去,风暮寒靠在床榻上,神色略显倦怠,眼底隐隐泛着血色,看着有些骇人。 显然回来后他已经换过了衣裳,披着件寻常的素袍,见她进来向叶淮安等人道:“后面的事就麻烦诸位了。” 蔡先生连连颔首,施礼后先退了出去。 叶淮安走到叶芷蔚身边,似乎有话想说。 叶芷蔚突然明白了刚才在外面时康乐王对她说的那番话的含义。 “父亲放心吧,不会有事。”她微笑道。 叶淮安又转头看了一眼风暮寒,这才离开大帐。 帐里没有了外人,风暮寒的身子松懈下来,眼中的血色也淡了些。他向她伸出手来,手心里放着她的簪子。 “还你。”风暮寒淡淡道。 叶芷蔚突然疾步走过去,却是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簪子。直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笨蛋!”她在他耳边低声骂了句。 她能感觉到风暮寒在笑,身子微微发颤。 “非要每次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才甘心么!”她将下颌抵在他的头顶,不允许他抬头看向自己。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不会有下次了……”风暮寒伸手挽住她的手,“为夫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叶芷蔚愣了愣,他是什么意思?他再也不用带兵出征了么? “怎么?薇儿可是不信?” 叶芷蔚松开他,见他唇角逸出微笑,不是那种冰冷的、桀骜的笑,而是极轻极轻,淡淡的,就像三月的烟雨。 叶芷蔚轻叹一声,“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 想起前世时。他曾数次问自己,“你可信我?”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在那时没有痛痛快快的给他一个答复。 她忽地觉出风暮寒身子一沉,待她再低头看时,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然平缓,竟是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风暮寒果然都没有再带兵出阵,不光如此,就连战甲也没有再碰过。 营里之事尽数交由叶淮安与康乐王。 这一夜,忽见寒沙城中火起,城中竟有人私开城门。 康乐王带大军杀入城中,一夜之间,便将寒沙城收复。 康乐王世子也平安无事,只是他对自己在城中被俘后的事闭口不提。 风暮寒等人在寒沙城中休养了半个月,这一日接到京城飞鸽传书:称太皇太后病重。 风暮寒便带了叶芷蔚起兵回京。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叶芷蔚不禁有些奇怪,为何风暮寒竟一点也不着急。 按说太皇太后若是真的不行了,朝中定会大乱,可是他却对此完全不上心,一路只管陪着她。 待大军回京,叶芷蔚看到城门上那道道白绫才知道,太皇太后已然在十天之前故去了。 风暮寒将叶芷蔚送回府后便直接进了宫。 叶淮安将兵权交回兵部后也没有回去,留在了摄政王府里。 京城各势力蠢蠢欲动,参知政事洪大人站在殿前,对众臣滔滔不绝。 “说什么二皇子为帝,那根本就是太皇太后使的障眼法,我这里已经寻到了证据……只有五皇子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 众臣大多低着头,有人惊讶,有人叹息。 有人反驳道,“当初先帝可是有遗诏的。” “先帝也是被人蒙蔽。”洪大人朗声道,“不然为何这几日皇上闭门不出,还让锦衣卫将后宫封了?” “那若要依洪大人之见?” “只有五皇子才可继承大统!”洪大人慷慨激昂。 “难得洪大人如此忠君,只可惜你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男声。 洪大人只见面前的群臣全都变了脸色,他转过头去,只见摄政王风暮寒负手站在那里,身边还跟着数十名锦衣卫。 “什……什么?”洪大人没想到风暮寒竟会出现在这里,此前他接到北方密报,风暮寒身中流箭,已经不行了。 “洪大人不知道么?”风暮寒慢条斯理的踱步来到众人面前,“洪大人的儿子,此次北征的副官,因为在两军阵前当了逃兵,还散步谣言,被本王绑于辕门外,足足三天三夜呢。” 说着风暮寒向殿外一挥手,有人推进来一人。 那人蓬头垢面,疯疯癫癫,他扑倒在地上,抬头一眼便看见了参知政事洪大人。 “父亲!”那人大叫一声扑过去,“父亲救我,我不想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