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奈点了点头:“好,听你的,我坐镇大营。” 刚入夜,祁楚枫便将众人召入大帐之中,分派任务。裴月臣与赵暮云率领五万烈爝军漏夜出发,沿着山间小路直扑瓦亭关;霍泽与曹文达留守大营,自明日清晨起,原本一个灶火改为三个灶火,以达到迷惑东魉人的作用。 霍泽营中多步兵,马匹甚少。祁楚枫又命曹文达将营中马匹尾巴上绑上树枝,到林中来回奔驰,每日至少三次,营造出大军操练的紧张景象。 经过上次伏击一战,曹文达也不再执着于抢功劳,一则是他损兵折将大伤元气,二则烈爝军毕竟是常年在荒原上奔驰的铁骑,这等长途奔袭确实更适合裴月臣与赵暮云,他无话可说。 诸将领命而去,祁楚枫坐镇大营,两日来佯作无事,照例在营中巡视,表明上镇定自若,心中则忐忑不安,时时牵挂着前方的战事,不知月臣与暮云境遇如何。直至第三日,看见瓦亭关方向燃起三股笔直的狼烟,正是之前约定好的信号——瓦亭关已破! 此战衡军奇兵突袭,几乎是以最小的伤亡换取了胜利。驻守瓦亭关的东魉人原本自信满满,想着要重挫衡军,万万没想到被衡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不得不撤离瓦亭关。 瓦亭关,是继潭城之后的又一军事要地。此番瓦亭关大捷,周云欣喜异常,命人八百里加急报于圣上,圣上亦是龙心大悦,大加赞赏,且许诺若能在年关之前攻下古鸦城,必有封赏。 祁楚枫接完旨,立即吩咐下去,奉旨犒劳三军。待外头热热闹闹的,她转头进了大帐就向裴月臣抱怨:“他以为打仗是在过家家吗……” 裴月臣指了指帐外,示意她帐布很薄,莫要让外头的人听见。 祁楚枫压低声音,俯在他耳边,气呼呼道:“你说圣上是不是得陇望蜀?” 被她弄得耳朵直痒痒,裴月臣挪开些许,才轻声道:“我猜,应该是粮草短缺,他才会如此心急。” 祁楚枫一愣:“你的意思是说,过了年粮草就要断供?” “看这个意思,最多撑到明年年初,若是粮草供不上,就得撤军。”裴月臣叹道,“我担心的是,我们一走,好不容易收复回来的这些地方,又会一点一点被东魉人蚕食回去。” 祁楚枫也明白,只有收复古鸦城,让东魉人失去据点,彻底将他们赶下海,这趟才算没白来。 两人在帐内正说着话,忽有兵士急急来报:“将军,出事了!” 赵暮云营中的兵士们吃了煮好的饭食,其中一部分人出现上吐下泻,邢医长才刚刚赶到,尚未找出病因,便听说曹文达的营中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邢医长深知兹事体大,连忙命人来禀报祁楚枫。 祁楚枫当即下令,所有人禁止用饭,包括众将领在内,连周云也得饿着。 初步调查之后,大致可以判断兵士们是吃了今日刚刚送来的这批粮草之后出了问题。而其他营也有用过饭的兵士,吃的是之前送来的粮草,并未出现同样的症状。 一面,邢医长尽快查明病因,对症下药;另一面,身为粮草官,程垚责无旁贷,立即去追查这批粮草运送存储所接触过的所有人等。 直至深夜,程垚带着四人赶至军中大帐。这四人负责押运这批粮草,得知粮草出了问题,恐大难临头,详详细细向祁楚枫禀报此事的来龙去脉,不敢有丝毫隐瞒。 原来这批粮草在运送途中,曾经遭遇东魉人劫道,幸而被护粮的兵士们打退了。那些东魉人莫约二三十人,劫不成粮草,并未恋战,很快便撤走了。 因为此前也曾遇到数次东魉人来劫粮,人数甚至有上百人之多,都未曾得逞。此事也上报了,但程垚也未将这次劫粮放在心上,只见粮草并未短缺,便不做计较。 万万没想到,这次的这队东魉人往粮草上下了毒。 ◎最新评论: 【过年期间粮草太足,想念没有马鞍的马背,马骨硌疼了肉肉,能颠碎了自己的刺激!那时候就想过,古战场上骑兵的奔袭,是怎样艰苦卓绝地血肉拼杀!能吃成我这体型的,估计都得吃没了军中粮,都手握重武器当人盾去!于是,又开始想念军中粮草紧张的楚枫和月臣程垚了!都是女将军,丹青和楚枫都有个宠爱自己的哥哥,还都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在身旁,一个定了婚却没开始;一个没定婚却相守相伴十年!完了,我又跑题,开始想念墨珑灵犀和云起丹青了!思绪乱了,去看看霍去病和子青,清净清个干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