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爱人道:“谷老师他们……” 村长老婆脸色有点难看,显然想说:建树都“失踪”了,山上可是有老虎、有狼的!这种情况,顾不上太多了。 村支书爱人温柔却有力地说:“给方婶说一声,让方婶去你家做饭?” 村长老婆眉毛紧紧皱起,勉强说:“好。” 村支书道:“韩川、和韵,你们两个是一起过去吗?锅里还有饭……” 吕和韵说:“嗯,我们一起过去吧。”游戏第一天,所有凶险只是序幕。现在去村长家,应该能了解到一些线索,方便日后规避险情。 季寒川则道:“可以不可以把锅端过去一块儿吃?” 村支书:“……” 村支书解释:“走得急,恐怕……”不太好端,容易撒。 季寒川说:“嗯,那只端菜吧。”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村支书爱人一眼,“行吗?回来的时候我再把盘子拿过来。” 村支书爱人愣了愣,“可以。” 吕和韵听完全场,无语。 季寒川动作很快,说做就做。他端着铝盆,其实里面也有汁水,但季寒川手很稳,汁水水平面纹丝不动。 村支书爱人留在家中,季寒川给她留了一部分调好的冻肉,还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吕和韵彻底无言以对,转念一想,觉得至少季寒川心态好。他就好像是那种高考考场上第一个交卷、出门的学生,虽然自己成绩怎么样不好说,但这种行为无疑会给其他考生造成心理压力。 高考录取不是唯成绩论,最重要的是排名。同样,“游戏”里也不是全看自己能力如何,同样面临危险,只要有人跑得慢、给你垫背,你就能活下去。 想通此节,吕和韵心中一凛:他是在给我制造压力吗? 抱着这种念头看季寒川,吕和韵陷入沉思。 一路上,季寒川脚步轻巧。他走得很快,但不见喘气,自始至终都从容不迫。几人赶到村长家,村支书路上说,自己待会儿会再召集一些人。村长老婆则忧心忡忡,觉得昨天村长带走的几乎已经是村子里所有“壮年”男人了——说“壮年”,其实都有点勉强——这会儿村支书去召集人,人家知道昨晚村长等人一夜未归,谁还愿意出面? 村支书一路安慰,吕和韵闭口不言。这种时候,村长老婆已经很不情愿“接待”事宜,刚刚季寒川又演了那么一出。吕和韵怀疑,如果日后村长老婆变鬼,那在她的仇恨名单里,季寒川一定名列前茅。 可在进了门后,村长老婆愣住,村支书也愣住。 村长已经坐在大堂的火炉边。 他背脊佝偻,看上去疲惫不堪、惊魂未定。帽子被摘下来,放在一边。季寒川略略一看,在上面见到许多白粒,也不知道是不是盐。 他转而重新看向村长,心想:这是被吓出一头冷汗? 想到白粒多少,季寒川纠正自己:不,是吓出一头接一头冷汗。 虽有许多旁人在,但村长老婆当即怒道:“你做什么去了?一晚上不回来!” 村长抬头看她。他眼神发直,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儿,过了老半天,视线才渐渐聚焦,叫了声:“春燕。” 村长老婆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她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问:“你到底怎么了?” 村支书跟着问:“建树,昨晚到底怎么了?” 村长沉默片刻,视线落在季寒川与吕和韵身上。 吕和韵意识到什么,主动说:“我们去看看谷老师他们。”然后拉了季寒川一把,离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