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他身子打了个哆嗦。 “听三夫人说,下午少爷病情就已经有了,是喝了马大夫的药才稍稍有点好转,恕老夫冒昧,能否让老夫看看马大夫先前开的药方?如此一来,我才有些方向。” 药方! 马大夫身子瞬间僵硬起来,他的药方是不能被人看的那种,这是他当初花了大价格,从西域人手里买回来的,只要在寻常草药里,加上这种药粉,不管多疼痛的病人,都会平静安稳下来。 上到奄奄一息,马上就闭眼的垂死老者。 下到跌打损伤,年岁尚小的垂髫小童。 这个方子百试不爽! 但却也不能被别人所得知。 几道视线都望着自己,他笑笑,“不必问药方,我可以把下午秦少爷的病症,跟诸位交流一下,保证不会遗漏任何的细节。” 段大夫一愣,随即想到缘由。 这药方都是各大夫的私密,不会轻易让别的大夫学了,是他刚刚着急了。 不过有他详细描述病情,这再好不过,好几个大夫围了上去。 ………… 丑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李家大门外,一道身着华丽,面色焦急的妇人掀开了车帘,不等下人搀扶,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速走进院子。 在下人带领下,急匆匆的跑进侄子院里。 此时屋内站着不少的人,婆母,弟妹在看到她时,面带惭愧的朝她走来,但她心中有气,却视她们于无物,快步绕过她们,奔到自己侄儿床边。 “宗儿,宗儿你怎么了?” 她连声叫着侄儿的名字,但侄子正在昏迷中,只有眉头因为疼痛,时不时的皱了起来。 恍惚下,睁开眼回应了自己一句,却又马上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为酒监的女儿,平时厉害惯了,这时候发怒,也震慑住不少人。 那马大夫更是冷汗直流。 他以为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腹泻,谁知道现在会演变成如此状况,白天是他过于自负,才没把出病因?还是他这病症本就来的奇怪。 可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能说实话。 申沛站在院里,努力当鹌鹑模样。 眼下局势已经超出意料范围之外了,明哲保身,不开口不把话头引入到自己身上才是好的。 “束手无策?病人把身家性命寄托在你们身上,现在你们竟然跟我说,束手无策?一群饭桶!” 李二夫人横眉冷竖,纤细指头一一指过这些大夫,被怒意掌控,她已经没了理智。 贺夫人见老大夫们在她训斥下面红耳赤,心有不忍,出事了,大家都难过,但把这些怒气发泄到大夫身上,太有些没道理。 “二嫂,喝杯茶降降火气……” 岂料,茶还没端到她跟前,就被气头上的妇人推开。 茶杯应声而碎,茶末溅在脚面上,虽然没烫着,但贺氏面上也不好看了,她体谅二嫂着急,这才送茶缓和气氛,但眼下看来,人家压根没把自己放眼里。 “弟妹,我把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交给你,不过几日光景,人就生死未知,你说,我怎么能安心喝茶?” 戴满珠翠冷傲跋扈的妇人,把矛头对准了三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