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肚子里掏来掏去,摸着肚子里的器脏了?” 手指上还残留着昨夜剥开人肚皮,看着里面跳动流淌的器官画面,尤其是她伏身挨个检查,用手拨动内脏的画面,逐渐清晰。 胸口翻江倒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我守在门口时,隐约听到,说是要切掉点什么东西,这是真的假的啊……” 切掉东西…… 先前强忍了一日,努力让那画面淡忘掉的柳大夫,在这些大夫们争先恐后的提醒声中,再也忍不住,侧头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那些大夫们躲避及时,没有被波及,但见他面目痛苦,几乎只吐出酸水的柳大夫后,惊诧的面面相觑,看来,那事这都是真的,不是他们故意夸大啊。 不过,不管切掉了什么部位,那都是人的脏器啊,切掉了,人还能活? 一时间,大家兴致更高。 ………… “小大夫,我儿子他真的……” 秦松廉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下巴遍布青渣,眼眶里遍布血丝,跟昨个的精明有天壤之别。 此刻他紧盯着姚蝉,欲言又止。 “我听说是什么阑尾……” 他不懂是什么部位,知道追问下来没什么意义,但还是求个心安。 姚蝉跟她解释,“不是阑尾,是大网膜,是覆盖在……” 跟他解释了一番,见他没有如释重负的模样,反而疑惑更深,叹息的止住话头。 对面男人也有点赫然,自己是个门外汉,追着人家询问,好像是信不过人家似得,可是他真的只有担忧,怕人不耐烦,又解释道,“我不太懂这些,只是多嘴问一下,切掉了,对以后生活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啊。 大网膜在腹腔中起的是润滑和分隔屏障,切掉的话内脏容器容易发生粘连,比如肠梗阻的几率会增加,也可能会造成腹膜炎,不过他只是切除了一块,并没有全部切除。 这种风险会有,但未必是百分百出现。 “我一会写个字条,把可能发生的症状病情写下来,你小心收起,如果日后出现这种病情了,状况轻点的,喝几服药就好了,如果严重恶化了,可以再来找我,不过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意外,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现过。 还有,切除了一点人体组织,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但一般不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还劳烦你们做父母的,约束好下人,瞒好病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话,心理压力也会小些。” “好,好……” 说了一小会儿,天上又飘起小雨,滴答作响的雨声落到砖瓦上。 下人们脚步匆匆,忙活着自己的活,不论谁路过,都是低眉弯腰无一敢往他们这边瞟。 俩人交谈完病情,气氛有短暂的凝固。 半晌,姚蝉才听见从对面遥遥传来一句叹息,“小大夫很奇特。” “嗯?” 迷惑的表情不似作假,秦松廉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缓缓吐出一句,“没什么。” 看她衣服,首饰,并非是富贵人家养出的,但这气度胆识以及心性,竟比锦衣玉食的李家小姐们还要厉害。 俩人各有所思。 就在这时,游廊对面的园子传出喧闹声,姚蝉的视线不自觉的转移到对面,只见一队官差,正推搡着一个大夫往外出。 “冤枉,我真的是冤枉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