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易身子放松,自然而然的靠在身后的石阶上,舒适放松的姿态感染到她,姚蝉那种紧张感也消散不少,“不后悔就行,人生在世,就该遵守本心而活,这件事无关对错,追其根本,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所以说,他是在劝自己别把外面的辱骂放在心上。 有他支持姚蝉真的很欣慰,俩人并排坐在一块,静静的看着天边皎洁的月色,享受着难得的宁静闲适, 她没问邬易怎么来的,呆多久,邬易也没问她下一步打算如何。 安谧的氛围在身后房门快速的被人打开,戛然而止。 柳大夫在看到姚蝉后,焦急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也没跟邬易客套,急促的催促她,“不好了,那人似是又发起热来,怎么办?” 发热了? 最害怕的还是来了,果然,要从阎王爷手里抢命太难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爬上石阶,正要往屋子里进时,为难的看了眼邬易,随着外人露面,他一改闲适状态,这会端端正正站了起来,恢复到以前一丝不苟的模样。 “你去忙你的吧。”他温声提醒。 “好”姚蝉撩起裙摆往屋内跑。 跟他说了会话,分享了一会心事 负罪感减轻不少,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姚蝉重新投入到战场中,邬易在门外站了会,只听见里面东西叮当作响,知道在这也起不了作用,转身离开,不过在临走前视线落到那个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光亮的酒楼,忽的笑了。 这一晚的夜啊,不该操心的人还是那么多。 等邬易身影彻底消失后。 二楼拐角处僻静黑暗的厢房内,秦宗这才敢大口呼吸,刚刚那个男的那么看他,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不过是个书生,那目光咋那么有压迫感。 随后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吧。 ………… 一日过去,风波未停息,相反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青山镇上,处处考究的王家内堂内,气氛带着几分凝滞。 王家现在生意做的红火。 青山镇这边虽然是他们的祖辈生活的地方,但因为王老爷头脑活泛,生意延伸到其余的领域不说,还把祖辈上流传下来的酒楼生意,发展到其它城镇。 甚至是州府上。 但是别管外面多挣钱,本地的酒楼生意不能荒废,老人嘛,对于发迹地的祖产总是怀有一种难言的感情。 王老爷子自知晓,家里的管家把那个灾星请到酒楼内,闹得现在鸡犬不宁的时候,他就暴跳如雷。 一个劲的喊着不孝子滚过来,不停的发着脾气。 王老爷面带踌躇的在门外徘徊,看着跟着自己十来年的伙计也不替自己挡刀,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拉人到一边,“姑奶奶来了吗?” “老爷,您不厚道啊,这不是啥好事,您喊姑奶奶来干啥……” 自己挨顿批,再不济挨顿打好了,干啥还把自己亲姐喊来,跟他一起面对老爷子的狂风暴雨。 “少废话!” “姑奶奶已经到了,老爷您放心进去吧!” 估计外面动静有点大,老爷子在里面听见了,砸了酒杯在门上,“人来了还不滚进来,让我去请你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