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背着好几条人命……”还有自己的前途啊。 “我,我的药箱没在。” “可是你人还在啊!” 对,她人还在,她人还在,她还可以做点什么,一定能救活对方的! 短短时间,那人突然面色涨红,从红到青紫,更是以极快的速度演变,坏了,这是颈部血管跟气管同时被割破,大量的血液涌入气管引起的窒息! 他身上到处在流血。 远远地,申沛气喘吁吁的带来了药箱。 姚蝉正要接过时,手腕被人拉住,窒息是该有多痛苦啊,他喉咙咯咯作响,还未说话,胸口就剧烈颤抖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从他此时用上的力度,姚蝉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痛苦。 薛洪微微的,极小动作的跟她摇头。 那双阴鸷凶狠的眸子,竟罕见的溢出了丝丝的哀求。 姚蝉救人的动作慢了下来。 “小大夫,您怎么还愣着啊,快救人啊……” 县太爷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疯狂的转个不停。 只有被她按压着伤口的男人才察觉到,她手上的力道放轻。 他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起来,眼前的画面看的也不真切,感受到血液不断流逝,感受到身子逐渐变冷,好似天地间,只有她触碰的位置,有了丝丝的温暖,他张嘴嘴,渴望,又迫切的想同她说话。 “小,小心……” 他太过于急切说话,却碍于伤口,发不出音来。 他强迫自己跟她说什么,但越用力,嘴里溢出的血就更多。 “小,小心身边人……” 男人剧烈的抽搐之后,终于放开了手,脑袋歪了下去。 彻底没气了。 “他死了” 姚蝉整个人坐在血泊中,茫然的抬起头,跟县太爷重复了一遍,“人死了……” 田知县也跌坐在了地上,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质问着姚蝉,“人怎么就死了呢?” “窒息死亡。” 他本来就有过重的伤势,对自己动手时,又下了死手,不死才是意外。 她脑子乱哄哄的,现在都不清楚对方临死前,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她到底是真的起了怜悯,还是因为知道对方救不活了,松懈了精神? 县太爷有点迁怒,指着她责备她没照看好对方,让他死了云云。 姚蝉身上有大半都沾上了血迹,刺鼻的血腥味儿以及他临死前拼命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告诫,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此时又听到县太爷指责。 她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当初大老爷默认我把人带走的时候,不就已经把他当成个死人了?要是当初没我,现在都该给他过头七了吧。 本来就是比死的人,我让他多活了几天,现在没点感激,倒想着把脏水全泼我身上? 再说了,他死是他自己不想活,自我了结了性命的,又不是我拿刀子握着他的手抹了他脖子,怎么就怪罪到我身上了? 退一万步来说,这人可是被清风楼掌柜抓抓获,又是他想立功,派人去报官的,一桩桩一幕幕大家有目共睹,根本耍赖不得,现在可好,在别人地盘上,他死了,倒成我的不是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