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奇的是,他是男人,对方是小娘子,他年长,她年轻。 不对比还好,这产生了对比,俩人可不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大夫的,谁不想扬名立万,受百姓尊重爱戴? 但是这种人能有多少。 她要不是运气好,能误打误撞的找到那些人的位置? 现在倒好,她踩着自己,一战成名,自己倒成了别人提及就捂嘴的笑料。 柴平涛本就是心高气傲的,现在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眼前更是一阵阵发晕。 听说这救回来的人里面,还有她的至亲,没准她得来的消息是那个人传递来的,只不过为了让她扬名,故意说这消息是从那人身上得来的。 现在她被捧的这么高,还不是因为有秦家那个管家少爷,还有吴家,王家的人在背后推动,撑腰? 还有,最近百姓中到处传颂着她是神医之类的,这不算,好像还有戏班子最近要把她的故事编排成戏文。 真的是可笑。 她的经历确实是有点跌宕起伏,是,跟县太爷叫板,跟百姓们唱反调要救人,在背负着种种骂名后,情势急转。 平心而论,是挺有写头的,把临危不惧,关键时候救人于水火,一波三折的高潮点满足了。 但拿他当筏子,做对比,这就有点过分了。 眼瞅着她要揭开红绸了。 柴平涛冷声嘲讽,“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一点羞耻心呢!” 本来他的声音也不大。 但谁让那会就那么巧的,敲锣打鼓声停了,大家都紧张的盯着她掀红绸,周遭难得安静呢。 刷刷刷,无数视线落到他身上。 但是视线落到他身上,见到是他时,那嘴角又提了起来。 那明摆着再说,你看这个跳梁小丑又来蹦跶了。 这刺激到了他。 “喂,你接受牌匾之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姚蝉伸回了手,思索片刻,确定对这人没半分印象。 但他开口了,总不能甩脸子不回应吧。 “您说……” “就我所知,这次救回来的人里面,有个小子是你二叔?按着你前后两次救了那坏人,他不该把你当救命恩人吗,为何要把你至亲掳走。” 这话里话外的,总是有点枪药味儿。 “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能琢磨的透,我要是跟他想法一样,那我岂不是也是他那般人物了?” 柴平涛眼皮子跳了跳,这小娘子城府倒深,眼瞅着周围窃笑声又传来不断,他心慌了,这要是不扳回一局,日后他别想在镇子上立足! “县太爷跟定州来的人都撬不开他的嘴,你咋就有那么大本事撬开了,再说……” 他腻歪不停,姚蝉发现他们又成话题中心了,心中有点不乐意。 看,她就知道要出幺蛾子的。 经历了先前那些事,她实在不想被人当猴看了。 收回那手,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道,“开门见山吧,这位同僚,您到底在怀疑什么?” 不止是你。 还有好些看热闹的。 你们有什么疑惑的,不解的,干脆利索的,通通来吧。 我才不怕你们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