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 孟驰指着哭泣的少年。 他年龄跟胆子都比较小,可能是委屈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抽过去,在一群不服气的少年中格外显眼。 被二当家一指,他更委屈了,都是为了大当家,怎么就偏要罚他们呢? 眼下也不顾身旁人的挤眉弄眼,啜泣解释道,“我们没有惹祸,下午没在寨子里,是因为去挖莲藕了,但是二哥我们姜汤也喝了火也烤了,不知道为啥还是发热了。” 要不是有俩人发热惊动了二当家,他们也不至于东窗事发。 “挖莲藕?”孟驰视线投过他们身上,“不是吃的鼻子眼里都是那玩意吗?秋天让你们去湖里挖都指使不动,现在水面都结冰了,你们同我说,是要挖藕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了。 倒是姚蝉这会一改漫不经心的表情。 挖藕? 难道说…… “还不老实交代!” 耳畔一声厉呵吓得她跟着抖了一下。 完全是心虚的。 但是有的人吧,你越逼越逆反,这下就连那个少年都咬紧了牙,一字不吭了。 “那个……”这会不能作壁上观了。 姚蝉大概猜到,这事多少跟她有点关系。 没等到她张口,院里又小跑进来一个男人,他没看那些小的,只跟姚蝉行了下礼才转身朝二当家汇报,“在草料房那找出好些莲藕,听其它没去的小子们说,他们听说是小大夫爱吃才摘的……” 看吧,看吧,她猜的就是这样。 “那个,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说喜欢,他们也不会冒险去挖,这样,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过了吧,那个,不是说还有俩人得了风寒吗?要不我去看看吧。” 姚蝉赶紧转移话题。 “跟您无关。” 有关没关的,都到这份上了,她还真能看着白天在冷水里泡了大半天的人,晚上接着在寒风里冻着? 到最后生病了,给人看病的不还是她。 可能二当家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也可能真的是姚蝉面子大,在她顺水推舟一求情后,二当家还是松口了。 “那就劳烦您了?” “不劳烦,不劳烦。” 生怕他后悔似得,姚蝉催人带她去看那俩得了风寒的。 下面那些少年得了吩咐后,也揉着腿相互搀扶着回去了。 空旷院内只剩孟驰跟那个来报信的男人,俩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 下午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故意安耐着晚上安排这么一出,多少也是有点以退为进的意味。 他赌小大夫心肠软不会见死不救,也利用此事让她心怀歉疚,就算下山,也不会出卖他们。 都已经病了,多说无益,只能凭这个,来获取最大利益。 ………… 姚蝉哪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殷勤的去看了下那俩发高热的少年,给用了点退烧药,打算观察一晚看看情况再说。 回去之前,倒也让她心里多了个想法。 她收拾好药箱,喊照顾病患的妇人过来,见她又要恭敬的弯腰同她说话,赶紧扶着人家起来,“是这样的,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话,能帮我喊二当家过来吗?” 喊二当家? 难道他们病的很严重了? 妇人以为是病号出事了,一脸紧张。 姚蝉摆手,“他们没什么大碍,是有旁的事要找他……” 听她这样说,那人这才松了口气,跟她行礼后,匆匆出门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