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步。 好像刚刚姚蝉把那管子深入到她的喉咙里了。 周围很是安静。 姚蝉心无旁骛的操作着,道观前端的斜口面朝左,沿着镜片的右侧金属凹槽送入到他口腔里,直视下对准左右声带之间得裂隙,轻柔的旋转着导管。 虽然有些日子没做过了,但是拿到熟悉的工具,姚蝉还是很顺利的通过声门裂插入气管内。 “邬亮大哥,你过来……” 邬亮在她开始动作后,一直很安静,这会听到她吩咐,稳定自持的站她一侧。 “你看见那上面的钢丝了没,拔掉它。” 别看邬亮人高马大,一直维持着镇定。 但当她这么吩咐的时候,手还是略微有些颤抖的。 好在他还算胆大。 按着她的吩咐做完后。 又老实的站到先前的位置。 “你做的很好,要是不拔了导引钢丝,就直接送到声门裂下,这玩意会对你爹气管造成强烈的刺激跟损伤……”与其说是给他解释,倒不如说,是给他鼓励,安慰。 姚蝉三人在里面争分夺秒。 在外面人眼里,这就是不妙了。 族长被姚蝉撵到外面也不生气,不顾劝阻就坐在外面的石墩子上,等待着里面的结果。 姚蝉的名气很响亮,但是那是在外面。 她在村子里没怎么给人治过病,尤其是没给人做过手术。 加上姚蝉她爹先前就是个铃医,大家谁不知道他的本事啊,年轻时候还把病情不怎么严重的人治的更严重了。 小病治成大病,这也是有过的。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以前找他看病的人少,为了维持生计,他还当过一些时日的兽医。 后来还是岁数大了,多读了几本医书,这才稍稍获取了村民的信任。 但就这,也只是个没名气的铃医而已。 所以,就算他们本家的人喜欢姚蝉,也知道姚蝉救活了很多人。 但因为她爹的滤镜在,大家也实在是难相信她年轻轻能将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人救回来。 她没有这力挽狂澜的能力。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院里有人冻得受不住,小声道,“这是死了还是活了啊?” “我看有点悬,刚刚都已经回光返照了,估计跟亮小子交代几句后事就要撒手人寰了……” “那,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寿衣跟棺材了?” “是啊,该筹备上了,邬亮照顾的虽然体贴,但毕竟是个大男人,针线活不会,往常也不会考虑到给他爹准备寿衣这方面,咱们帮忙做吧。” “成,那我去找人刻石碑,打棺材……” 外面声音小小的,在里面的姚蝉丝毫不知。 姚蝉已经扒插管深度调整好的时候,松了口气,喊了句牙垫,刚刚跟嫂子介绍过,她这会应该给自己的,可惜她高估了嫂子的胆量。 这会她已经躲避了老远,时不时的还干呕一下。 好像插管的是她。 算了,她又跟在摸着脉搏的邬亮交代了下,他点头递给了她要的。 把牙垫放入,再将喉镜取出,随后交代他将胶布扯开,用八字法将牙垫和气管导管固定在脸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