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可就是这么凑巧。 他还没得逞呢,又有人来找茬了! 不过…… 就是些乌合之众,他也不放在眼里。 “你就是班主?” 姚蝉站在几步开外,目光不快的盯着他。 “是我,你……” 他甚至都没放下狠话的时候,那人就说了句很好,紧接着指挥了俩人高马大的汉子,三两下就将自己控制住了。 “你,你要干什么?” 当人一开始处在施暴一方时,很欣赏对方的狼狈跟恐惧。 但是有朝一日,身份互换,这个待遇变成自己了。 这种感觉可不美妙了。 “想干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给我打!” 她一声令下,那俩抓着他的高个男人,点头称好,碗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朝自己肚子袭来。 这番动静不小,院子里众人面色不快 “你们,白天都是谁参与进来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语气是出奇的平静,但邬易知道,在这种平静下,蕴藏着多少惊怒的波涛。 那些人没吭声。 “都,都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叶班主被打的痛不欲生,见那些人出来了,又不动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姚蝉就怕他们不动呢。 这些人一动手,她带来的人也不客气了。 一时间,不大的院子,瞬间厮打成一片。 白天的时候,他带来的人仗着人数多,手脚拳头好,对家里的妇孺进行无理的冲击,恃强凌弱,这种滋味好,感觉也不妙吧。 不过,白天你们多嚣张,晚上就该有多难过了。 “住手,住手!你们还有王法吗?” 矮胖男人被揍的最狠。 挣扎的也最厉害。 当然也最能放狠话。 姚蝉点头,示意他们先停下来。 “你可别冤枉我,我们这是正经打架斗殴,一没无视律法二没闹出性命,你给我扣这个帽子,我可承担不起,不过,闹出事来也不怕,我今晚就在这等着,前脚打出毛病来,后脚我就给你治!” 不就是打架吗? 不是在我那打砸的高兴吗? 打啊! 别怂啊! 谁怕谁啊!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虽算不得强龙那个行列,但多少也是有点人脉在的。 “照着脸,屁股打,别怕出事,有事我担着!” 痛哭求饶辱骂声,在小小的院子上空盘旋。 姚蝉示意牛二在这盯着,自己先去找祝月兰的下落。 头顶的天黑的跟墨汁一般,四周只有寒风凛冽声,她拎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只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院子里那颗枝条光秃的大树,在黑暗里肆无忌惮的晃动着身姿。 凌乱的黑影投在窗子上。 她朝那间屋子走去。 脚步声一步步靠进,祝月兰瑟缩在角落,手里紧攥着姚青河送她的簪子,如果保不住贞洁,她就把自己交代在这。 房门吱呀一声开来。 她赤红的面颊陡然一颤。 举起银簪要送入自己喉咙。 “是我!” 熟悉的女声传来。 张牙舞爪的树影,凄惨啼叫的鸦声,暴虐嘶吼的狂风在她开口后,瞬间消散。 姚蝉解开大氅,露出那张明艳的五官。 她怔然抬头。 一瞬间,凛冽东风呜咽的停止,皎洁月色坠落身上,她缓缓朝自己走来,蹲在身前,温温柔柔开口,“我来接你回去。” 她将自己手上银簪拿开,替她整理好衣服,“对不起,是我来晚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