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熟人? 啥情况? 还有自己家里咋突然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啊。 “对了!” 男人想起来什么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在衣服里胡乱的摸索着,后来掏出一个钱袋来。 二话不说,双手送到姚蝉跟前。 “我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知道阿月的病情严重特殊,旁的大夫都说没救,还劝我说,就算救了,耗费的银钱也肯定不少,小大夫不嫌我们穷,没说诊费就来救治,我真是……” 说着说着,人又落泪了。 估计是觉得丢人,他擦了下眼泪,捧着钱袋往前走了走,“这是乔家为了补偿我,给我的钱,眼下我把钱给姑娘您,就当是阿月的诊金吧。” 钱袋分量好像挺重的。 姚蝉下意识的要推脱。 都是熟人,有点不好意思啊。 但是旁观了这一切的祝月兰已经不由分说将钱塞到她手上。 “这是应该的,我师姐也说,她已经欠人一份情了,不能再欠小大夫了。” 在她说完,院子里几人表情有点微妙。 已经欠了一份情。 欠的啥情,这不显而易见的事吗? 偏偏这个男人还是呆头呆脑,一无所知的样子。 “阿月已经醒来了吗?我听姑娘你的意思,好像是认得找我们家的阿月,那个,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在外面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她的病。 现在到了家。 他最迫不及待的就是看对方,确定她已经好转了,自己才能放心。 岂料他刚朝院子走了几部,就被人拦住了。 祝月兰一脸为难道,“她现在的情况,你不能进去,不是很方便的。” 为了治疗,她身上不能穿衣服的,这样身无寸缕的师姐,也不愿意看到他。 男人情绪有点低落,但这是大夫的嘱托,他也只好遵守。 这边的事解决了,姚青山从灶房里露出头。 问他们要不要吃饭。 姚蝉摇头,说在外面吃过了。 “那你要不要再眯会?” 邬易问她。 姚蝉摇头,“不了,我得给她换药,这边换好了,还得去乔府上盯着,你也知道那边情况不容乐观……” 他点点头。 眼下就是各忙各的了。 …… 姚蝉打着呵欠,端着盘子进去了。 女人估计听到她的动静,脸朝这边扭来。 “小大夫,那边的事解决了?” 姚蝉点点头。 后来意识到她眼睛被蒙着,也看不见,就出声回应了下。 “那个,我们该换药了哦,可能会有点疼。” 夜里惨痛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浑身颤抖,但还是咬牙嗯了下。 先要从她眼睛换起。 把先前遮盖在上面的纱布揭开,女人眼珠转动,蒙在眼皮上的厚重东西消失,她下意识的睁开疼痛的眼皮。 窗外的柔和的日光被雪地反射进来,这对许多天没感受到光亮的女人来说,有些过于刺眼了。 她只稍稍睁开,又迅速的闭眼。 但就算如此,也足够她狂喜了。 “月兰,月兰,我看见了,我看见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