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成养分滋润着树根,但这光秃秃的树干拔地而起,密不透风的聚集在一起,还是给这山林多了一些数不清的幽静极压迫感。 加上现在太阳落的比较早,树林外虽还透着些光亮。 但在这树木繁多的这里,昏暗给这片地方渡了一层森然的氛围。 俩人一前一后在树林里跋涉。 熟悉的景色逐渐抛之脑后。 一时间密林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脚下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被惊起鸟雀拍着翅膀飞上了树梢,那些麻雀在枝头上跳跃,睁着黑豆般大小的眼睛,歪着脑袋盯着下面的那俩沉默的男人。 俩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在爬坡的时候,邬易脚一滑,重心不稳的他险些栽倒进猎人做的陷阱。 千钧一发时,他手臂上牢牢地多出一只手臂,那只手臂强而有力,几乎不费挥毫之力就帮他稳住了身子。 “多谢……” 邬易站稳身子后,拍着衣服下摆的落叶,一边拍,一边不忘跟他道谢。 邬亮爽快的拍着他肩膀,“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是啊,自家兄弟。” 邬易低声语罢,苦笑抬头。 他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本家堂哥一般,在嘴边反复咀嚼着,“自家兄弟,自家兄弟。”、 嘲讽意味十足。 这样的他十分奇怪。 邬亮见他这样不同寻常,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似乎有点不理解他干啥一直纠结这个字眼。 “邬易?” 试探性的询问了下。 邬易放下为进山特意准备的东西,他朝前走了两步,对上那双颇为不解的目光。 “既然是自家兄弟,邬亮堂哥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何暗地里做这种手脚,为什么要把姚蝉给掳走?”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出现一种极其寒冷的森然,本就冷然的肤色上,被从树枝穿透而过的残阳余晖照亮,像极了皑皑白雪上的血色残玉。 漂亮的眼眸中满含阴翳,仔细盯着这样的眸子,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沉溺在寒冷幽谭里。 邬亮笑容稍有凝固,那张被大胡子遮蔽了大半的面颊上,仍旧挂着几分不理解的木讷跟疑惑。 好像邬易说了多么难以让人理解的话。 或者说他得了什么失心疯一般。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族里人能不清楚,你能不清楚? 还有,姚蝉不是向峰掳走的吗?咱们这次,不就是来找失踪的向峰踪迹?” 冷风呼啦啦的从两人缝隙间穿过。 直到今天,邬亮好像才发现以前在他眼里是个少年模样的人,如今也跟他一般高低了。 邬易看着他那高挑结实身板,以及忠厚老实的那张脸。 极轻,极讽刺的说道,“我跟族里人说的是来找姚蝉,没跟人透露过是找向峰,堂哥怎就斩钉截铁的说是来找他的? 况且向峰失踪的事,好像只有极个别的人知晓吧?我现在倒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是听姚家兄弟说的……” “不,他们得了吩咐,从来没有往外说过……”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连带着徘徊在他们身侧的风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邬易往前逼近了几步,“你回答我,是从哪里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自也有我的渠道,但是我的弟弟,向峰都跑了,这不证明他畏罪潜逃? 只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是背后的黑手,你关心则乱,总不能就因为一个误会,就把弟妹失踪的大事扣到我头上。” 在这之前,邬亮营造给他们的形象,一直是个木讷不善言辞的。 但在今日邬易才发现这人竟也是如此能言善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