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一想,她过去是为了姚蝉吗? 不是! 她只是纯粹看不惯住在自家府上的,那个男人的做派。 对,绝对不是为了给谁出气的! 前天晚上,纪山长把那个男人送到了自己家。 说是不放心镇子上的这些大夫,一定要让祖父带来的罗大夫亲自看病才行。 祖父丝毫没有觉得被打扰,反而急慌慌的让下人安顿好他,值钱的药材还有补品什么的,更是流水似的往里面送。 那风头,简直要跃过自己这个嫡亲的孙女了。 她那会也已经知道了他抛弃姚蝉的事,本来是不想让人来的,但祖父罕见的跟她发了一次脾气,还说她年轻,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什么苦衷。 苦衷? 屁的苦衷吧! 想到这,她大力的拍着院子里落锁的大门。 大力的敲击声在夜色中格外渗人。 很快,里面就有家丁打开了门,抱怨的口吻在见到来人是谁后,狠狠地吞了回去。 “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他恭敬的弯下腰。 来人心里有气,口吻自然也不大好,“我是主子,难不成来这还要跟你报备?” 小厮扑通跪地,“小的不敢,就是,就是老太爷已经吩咐下来了,说是落锁后,就不许人打扰邬公子了……” “他也配说是个公子?起来!” 小厮被人蹬倒在地。 又赶紧爬起来跪在她面前,一个劲的说的使不得。 这时候就能看出有心腹丫头的好处了。 那俩丫头得到主子的眼神示意,上前隔开了阻止他们进门的伙计。 开弓没有回头箭,乔湘禾现在有一股浩然正气支撑着,只觉得神勇无比。 “事后祖父要是责怪,我全担着!” 她来的又快又急,下人也来不及通报,找到那亮灯的房屋,更是连个招呼都没打,一脚踢开了那扇门。 邬易这时候清醒没多大会。 他还发着高热,嘴唇上毫无血色,还带着一层干皮。 她进来的时候,正光裸着上半身,邬满仓此时拿着个精致的药瓶,正在给他擦拭着后背。 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闯入进来,是他从未意料到的。 邬易这时候消瘦不少,稍一咳嗽,整个人就同风中摇摆的竹子一般,丝毫没有活力。 但就是这么一个苍白脸颊,毫无表情的男人,乍然一看,竟十分凉薄,越发像是高台上丝毫没有感情的神龛了。 “乔,乔姑娘……” 屋子里冲入进来一个姑娘,而且还是怒目而视,不打算开口解释的姑娘,气氛陷入凝滞。 邬满仓慌张无措的起身,结结巴巴的同人打着招呼。 而邬易早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就面无表情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好像对面的是个毫无礼教毫无脸皮的登徒子。 乔湘禾一直憋着的情绪,在见到正主的时候,源源不断的爆发出来。 尤其是此时对方一脸无所谓,还不想同自己多说话的人,这股气就更是难以压制。 不过到底还是有涵养没张口就骂,她不能表现得跟对方一样没点家教。 “邬少爷好生幸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