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易捂着胸口,面色发绀,好半天都没喘上一口气来。 邬易的浓眉皱在一起,冷汗跟散落的玉珠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他面上的痛楚表情是那么真实明显。 牛二低下脑袋,看了下自己的手。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但因为对方是个读书人,他多少也收回了不少力气。 就是推搡了一把,他怎么就这般娇气。 牛二用为数不多的理智跟聪明才智分析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可以解释的清的说法。 这天底下心眼最多的就数读书人了。 邬易肯定是怕姚家的人不同意他进去看姚蝉而着急,恰逢自己又不知深浅的撞上来,他一合计,干脆弄一出苦肉计来博取同情。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他气势汹汹喊道,“你,你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他有点理亏,拉着媳妇要进去。 外面这边动静不小,自然引起大厅内姚家人的注意。 以为又是大夫来了,姚青河匆忙出来迎接。 这一出门,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邬易他们哥俩。 姚青河愣在了原地。 人是感性动物,出事后,明明是恨着对方的,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不可能对他只有恨意,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可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就是因为过往那些相处愉快的记忆作祟,才导致他背叛放弃他们后,对他的恨意如此之深。 姚青山比他哥哥要稳住些,没那么情绪化。 眼下看见邬易心中也生气。 但是他做不到暴揍他一顿。 但是,不打人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当做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把他引到屋内。 权当是没看见他们,疲惫的迎接牛二夫妻进去。 “青山……” 邬易说句话就得停下缓好久,压下疼到极限的感觉,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乞求,“姚蝉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吗?我,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姚青山这时候背对着他。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情绪。 但在听见他的话后,一直强撑的情感理智,此时跟洪水似的一下破堤。 他头也没回,冷嘲道,“上次说的足够明白了,现在再来做无谓的纠缠做什么?这也不是姚蝉所希望看见的,所以,还劳请邬解元自重,不要再说些令人不齿的话,让我们彼此难堪了。” 牛二跟他婆娘跟着附和了一声对。 这种负心汉,以后就不能走到小大夫的面前! 现在来假惺惺关怀人家了,早干嘛去了? 你当时伤人的时候不是挺坚定挺神气的? “青山!” 邬易急走几步,那表情分明还想说什么,但这会已经没人理他了。 那扇熟悉的大门在他们面前关上。 邬易弯腰咳嗽了好几声。 他本就高热未愈,加上此时后背的鞭伤还处理好,导致他现在几乎没咳嗽一下,就会带动身上所有的痛处。 可邬易好似没将疼痛放到心上,他摆摆手,推着邬满仓。 “他们恨我们极深,轻易不会让我进去,大哥,你去找嫂子,嫂子同姚家人走的近些,青河他们必不会阻拦,让嫂子去打听打听,看姚蝉到底如何了……” 他现在已经不去计较,姚蝉是被人下的毒,还是像乔湘禾猜测的那样,是她自己想不开,自我服毒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