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圆脸丫头最不解的地方,屋子里气氛沉闷,就连先前四下乱晃的烛火,眼下身姿都没敢摇曳. 尤其是刚刚姑娘发怒时,曾将鱼缸摔击在地上。 那些缺水缺氧,不停在地上弹跳着的鱼儿,竟跟如今自己的处境十足相似。 她看着姑娘的影子,颤抖道,“怪就怪在这了。 即使那对母子书信不小心被暴露,下药毒害产妇的事败露了,但是换胎药一事,她是绝对不能抵赖的。 可是那些人像自发的忘了这档子事。 而且,临走时,那俩衙役还万分客气的送走了那个大夫,我隐约听见他们喊她小大夫……” 陈素猛地抬头。 小大夫? 来这几日,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个人物。 但是这种神秘又超然的大夫,她又如何轻易碰上。 眼前浮现出那日当街碰到的她,长相虽好,但是身上衣衫过时,又没精致打扮,关键年纪还不大,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同传言中的神秘人物联系在一起? 失策,失策, 现在既然都已如此。 多说也无益。 “派人继续盯着,你交代下人,收拾行礼,我先去祖宅那避上几日。” 圆脸小丫头深吸口气,连声道好。 直走到门外,自家姑娘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才敢大喘气。 刚刚那种情况,她以为自己跟那些鱼儿一样活不过今晚,还好,还好。 ………… 几日内盘结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 钱莺的事很可惜。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徒劳。 这种伤痛,只能靠时间来抚平了。 白天还热闹喧嚣的黄家,此时寂静的有些可怕,姚蝉背着药箱打算出去时,正巧撞见钱家父女。 “这是做什么?” 钱莺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浑身上下被裹的严实,只露出两只大眼,趴在她父亲肩头。 另外一旁的钱喜则抱着孩子,指挥着两个面生的小厮往外抬着东西。 见到她询问,钱老爷勉强勾出个笑来。 “在这呆不住了……” 产妇这边刚刚脱离了危险,最好是卧床静养,她怎么一时没看着,就下地出门了? “现在尘埃落定,虽说黄家父子此时都不在,但在他们家的地盘上,莺娘也呆的恶心,我们前两日临时买了个院子,这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不在这坐月子了。” 姚蝉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这住着,她触景伤情也是难免的。 “那好,你们快上马车吧,外面天还不暖和,别着凉了。” 钱老爷朝她颔首,背着女儿到外面停着的马车上。 不消片刻,他再次出来。 抱着遮盖严实的小娃到了她跟前,“小大夫是我女儿外孙的救命恩人,不嫌弃的话,给我孙儿起个名字吧。” “这使不得啊……” 起名字这般郑重庄严的事,她怎么能越俎代庖。 钱老爷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乞求。 “您要是没立场的话,那世上还能有谁比您有资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