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好些小姑娘小媳妇,此时见到这种具有冲击性的画面,掩面惊叫着散去。 一时间整条路上,传来的只有哭声以及羞涩的惊叫声。 一眼万年,说的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姚蝉,姚蝉!” 秦宗此时赶来,三两下爬上废墟,伸手接她。 姚蝉回神,哎了一下,搭着他胳膊下来。 这时她不自觉扭头看了下,只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邬易,低着头听着随从的说话,见到她递来视线,还自然的朝她颔首示意了。 秦宗遮住她视线。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龙凤胎也受惊不小。 被镖师抱着,泫然若泣的盯着这边。 “那这墙,这损失,这马车……“ “这节骨眼上你还想赔偿?” 这会钱是小事,晚上他把赔偿的钱偷偷送来就好,那老农的赔偿也给了,这香水行老板靠一匹马两头牛也能挽回损失。 他不怕赔钱,怕的是丢人啊! 说的也是。 姚蝉此时反手拉着他,比他逃离的速度还要快。 其实这事,也不是她不敢承担。 那也是别人把红布系在他们马车后的,算起来,他们也是受害者啊。 今日发生之事,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香水行坍塌,洗澡沐浴众人在状元游街时,被迫赤身裸体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须臾便传遍了整个汴城。 尤其是这个澡堂子规格比较高,平时有好些贵人在里面洗澡。 所以当这个消息流传出来,尤其是传到自己死对头那的时候,引起的连锁反应更为可怕。 宋春阳气急败坏。 自打回府后,已经把屋内所有的能摔的茶具瓷器全都摔了。 是的,今日丢人大军,也有他一份。 他哪儿想到只是在自家门外洗澡,会出现那种情况。 虽说那会自己在搓背,事发之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墙壁坍塌时,他那副坦胸露乳的模样已经被好些人看进了眼里。 府上的人自然也得到消息。 各房兄弟,名义上是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但他们脸上的那种隐藏不住的笑意,真当自己是瞎的吗? 他的一世英名…… 毁了,全都毁了! 事后他检查过出事的马车。 一眼就认出这次罪魁祸首是谁。 为什么认出来的,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还挂着的红布,以及自己白天写的乡巴佬的字迹。 再说,看着那两头黄牛,他多少也能猜出具体原因是何。 真是,失策,失策。 关键这事他还不能往外声张,一来是怕那红布的事被拆穿,被他们挑明是自己的杰作,那他要面临的困境,绝不是眼前这些。 二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快些平息,要是再闹开了,各户详谈时,难免要谈论起追究之人,就是白天没穿衣服的某某某。 那岂不是又被推到风头浪尖。 他比谁都希望,今日意外早些平息于大众视线。 正在懊恼之际,门外传来仆人们压低声音的讨论。 讨论的内容,自然是这个百年难遇的大事件了。 宋春阳把脸埋到脸盆里,如此都减不轻脸上的热度。 快窒息之前把头伸出来,狂乱的拍着水面。 面上全都红潮以及恨意,“乡巴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