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吓得噤声。 但是得了吩咐,他也不敢再多管闲事,只能安静的退到一边,看着这同样倔强的二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状元郎一跪,从中午就跪到了晚上,这几日小雨连连,气候湿冷的很,他们在殿前伺候的人,都换值了,他还是一动不动。 本来这状元郎脸上就没血色,现在跪了这么久,脸都只能用惨白二字来形容。 身子摇摇欲坠,这要是让小娘子们看到了,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模样。 而且,他今日来的时候,没穿官服,穿的是平素常穿的青衫。 也是等到乔院士跟前太子太傅纪大人到的时候,他们才在夜色中发现,这人腰腹位置,晕染出的血花。 这二位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他们前来,陛下没有不见的道理。 那陛下的贴身内侍,见到这两人来了,跟见了救星似的,一个劲的让二人去劝劝陛下。 他进去禀告。 许久,才传来一声进来。 宫殿内不许点灯,只亮着一处烛火,俩上了年级的老人眼神本就不好,互相搀扶着进去的时候,还被脚下乱扔的折子,绊了好几下,险些摔倒。 不过几日光景,以前儒雅硬朗的帝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瘦弱了许多。 见到他们进来,那身居帝位的人,冷哼一声。 “你们消息倒是来得快,怎么,知道朕要处罚你们的得意门生,特意深夜前来,为他求情了?” 他视线落到他的那个大学士身上。 “朕听说,你过年之前曾经回乡祭祖时,曾经犯病过一回,那会也是药石无医,但爱卿后来转危为安,我听说就是那个大夫救的?” 竟是连这个都知道。 乔大学士背脊一凉,跪地道,“虽有私交,下官却不敢因我这些私事,而来困扰陛下,实在是,另有缘故。” 一声冷哼声再次传来。 纪衍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言语。 从怀里掏出此行带来的东西,双腿跪地上,将那东西举过头顶,“陛下,您在处罚之前,先看看这些书信……” 那乔院士同时跪倒在地,“陛下,难道您对他另眼相看,又一心绸缪,难道只是出自爱才惜才的心思吗?难道您就没觉得咱们这个状元郎,面善吗?” 这俩老头乱七八糟的说这么一通,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改变注意。 这些读书人啊,每天就会咬文嚼字,又或者是说些不知所云的大道理,来约束他这个帝王。 眼下也不知道又弄出些什么醒新鲜玩意,想让他改变主意。 但是已经到面前的书信,还是得看看。 “陛下,您还记得去年时候,出现在青山镇的,一个回乡的大臣全家惨遭山匪灭口,就连带给他们押送行李回乡的那些镖师,也全都无一幸免吧?” 突然谈论起旧事,还是朝廷命官的事,皇帝表情严峻了几分。 这事,他确实是有所耳闻。 但是因为那段地方,有山匪出现也是也不是突然的事,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就算后续他听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后,也派兵去围剿,但依旧是收效甚微。 怎么,听他们的意思,这件事背后,还另有隐情? “这封信,是田兄回乡之前,特意传给我的,里面有一件辛秘,还有当时证人的证词,全都在上面,当初收到信后,老臣寝食难安,但却也因为事情过于匪夷所思,又事关江山社稷,才一直隐忍不说。 但是事到如今,还是觉得,这种事,还是要跟陛下您说一下,这才可以。”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地上。 静静地等待圣人的裁决。 等待着,新一场的风暴袭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