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端是个温润如玉的人,他是很少会把情绪外泄,也很少这般不退缩的一个人。 可是眼下,跟往常的他简直有天壤之别。 就在这时,一个扳指,突然从人群里砸了出来,直直落到他额头上。 力道快,扳指分量好像也不轻,那个羊脂白玉做成的扳指,从他额头上砸落下来后,滚落到地上。 紧接着,两道身影跑了过来,像是争夺一般,抢着要捡起来那白玉扳指。 人群里,这扳指滚落了好几圈才停下。 本来那些百姓是要抢的,但是奈何那两道人影过于强势。 扳指还是被他们抢走了。 其中一个微胖的少年,捡起来扳指,挑衅的朝跟他同行的少年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紧接着像捧着一个宝贝似的,朝刚分开人群,跟看热闹似的看着这画面的男人走去。 “堂弟,这是你的扳指,我给你捡回来了。” 白昀冷眼看了下那个已经沾上些许血迹的东西,面上浮现嫌弃神色。 “真脏!” 不知是在说扳指,还是在说别的什么东西。 “这玩意是赏他的,你还拿着做什么,快还给他……” 白昀圆领窄袖的月白色的衣服,袖口领口处,绣着精致的图案,随着他稍稍走动,在日光下隐约能看出金线刺成的,若隐若现的图案。 单单是这一身衣服,就足够寻常人几年的嚼头,更不要说,还有他腰上挂着的玉佩,束发的玉冠,还有面上显露出不可一世的贵气。 说的是赏人的,但是刚刚砸下去的力道,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看着叶端额头上蜿蜒流下的血迹,他啧啧了两下,话语里是歉疚,但那语气,分明是带着无尽的惋惜。 惋惜砸的轻了。 他遗憾的收回手,健步朝宋凝走去。 在看到她后,玩世不恭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丝真挚的笑意来。 “就是个跳梁小丑,他从哪儿来的福气,能让你为他纠结……” 俩人自小一起长大,娶到她,也是自己有了男女意识过,第一个立下的心愿。 所以他早就把这人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是被保护的范畴内。 姚蝉在楼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对方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以及欺负人的行为,胸口沉闷的厉害,还没下去,就听到身侧的卢明月,发出的略带一丝惊讶的声音。 “竟然是他?” 顺着她视线望去,是一个略微有丁点熟悉的面孔。 “这是……” 很熟悉,一定是见过面的,但具体是谁,分不清了。 “余源。” 余源她是不太熟悉,但是余家不能不熟悉啊。 那不是跟卢家以前共同供奉御药,后来卢家败落,他家落井下石的那个吗? 好家伙,前段时间还耀武扬威的,眼下咋跟另一个人,给人当起了小弟了? 当初他耀武扬威,放狠话,说要娶卢明月的那个人吗? 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有那个自称是那个贵公子堂哥的那个人,真的跟那看家护院的那啥一样。 人家前脚把那扳指扔出去,后脚争抢着去捡回来,怎么看,怎么卑微滑稽可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