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安慰好她,拎着药箱大步流星的离开。 玉芍泪眼婆娑的望向远处,视线紧巴巴的注视着她,看到恩人似有所感,扭头朝她挥舞了下胳膊后。 身影彻底被那道宫门吞噬。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楠木灯架的灯光,像轻纱一般,朦胧虚幻的打到她身上,安静的影子在夜风吹拂下,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思,在光照下摇摇摆摆,像是开心的跳跃。 玉芍紧攥着胸口衣服,望了下明亮的院子,又紧张的盯着曲折幽深的石径小路。 那个回去取卖身契的男人还没回来。 这一晚美好的像是在做梦,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在绝望中幻想出的画面。 等到恩人终于从里面出来时。 她心脏狂跳,想去迎接她,但又被自卑怯懦笼罩,不敢上前。 姚蝉整理着头发,衣服,大步朝她走来。 玉芍鼓足勇气朝她走去,顺带有眼力见的,从她手里接过那个笨重的药箱。 姚蝉活动着脖颈,减少这上面的酸涩感,见她担忧的视线望来,职业病上来了,同她解释着,“白昀清醒后,不太配合,加上天热,创口那有些小麻烦,不过因为处理的及时,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玉芍轻轻地嗯了一声。 谁在意他的死活,自己巴不得那人快些死,她从始至终担忧到现在的,只是怕恩人惹上了麻烦而已。 姚蝉说完,又朝她先前看过的石径小路望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白家那个人还没回来?” 玉芍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那倒是麻烦了。” 生怕有什么变故,姚蝉脸上的神色微妙。 “什么麻烦了?” 巧的是,她这边刚抱怨完,不解的男声随之而来。 是从屋里那些惹人头疼的哭泣声中,逃离出来的白太尉。 姚蝉刚要开口,但还没说话的时候,远处就有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朝他们攒来。 “小心!” 护卫们看到有可疑人物,当时就神色戒备的拦在贵人们身前。 “是我,老爷,是我!” 来人走的更近了,姚蝉终于从他又黑又脏还狼狈的脸上,辨别出是白日见过的那道身影。 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玉芍胸腔砰砰直跳,过分紧张惧怕下,大脑缺氧发晕,这会眼前的几人,几乎都要出现重影了。 她努力的在黑暗中辨别着来人嘴唇张合。 “找到了,找到了!” 砰砰砰,脑袋里放出了烟花。 真的找到了吗? 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这么晚才来。” 白太尉倒不觉得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能引起他不悦的情绪,之所以不高兴,是觉得随从办事不利,这么晚才进宫。 那下人也委屈啊,往常没见过自家少爷稀罕什么,对什么玩意在意,但是就是这一个没什么奇特的丫头,她的卖身契竟然没在夫人跟管事那头捏着。 后来还是凭着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把他住处翻个底朝天。 才在那些往常不穿的衣服里,摸出了这张用油纸包裹严实的卖身契。 这么一来两去的,可不是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