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欣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警告董贤别乱说话,可是董贤没能领会精神,他又怕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董贤抱着自己低下头,听他开口说话。 “我……”董贤惭愧的垂着头,掏出绣花小手帕轻轻擦去刘欣脸上的血和泥土,柔和的说:“我原先是太子舍人。陛下继位之后,成了郎官。又被陛下看重……” 刘邦心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好骗啊,刘据也是这样,我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我很可信。难道只有阴间才有我这么会骗人的人?不能吧?我记得人间比我还会骗人的人有不少呢。你们这种蠢蛋没被人卖到山里挖矿,真是朝政清明,谁说汉德衰败了? 他的神态越发慈爱,席地而坐盘着腿,亲切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你不愿意么?” 董贤脸上微微浮现红晕,微微的喜意就像是乌云笼罩时的一丝阳光,瞬间又被愁云淹没了:“这,我自然是愿意的在,只是…陛下赐我以尊宠…天下人却都怪我…” 自从哀帝死后,就没有人用这样亲切和蔼的语气对他说话,一直都是责怪威胁和忧心忡忡。 董贤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他倾述心中的苦闷:“太皇太后(王政君)下诏说,自从我入宫服侍陛下,阴阳不调,灾害并至,百姓遭罪。三公,鼎足之辅也。贤未更事理,为大司马不合众心,又不能击败敌人安抚边关。我没有用,陛下的身后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太皇太后说王莽料理过先帝的葬礼,让他主事,在那之后我就不能进宫了。” 刘邦听的直翻白眼啊,他之前可把董贤想成一个城府极深、善于权谋专营的人,这和看起来的不大一样。 他耐心的询问:“你知道自己缺少才华吗?” 董贤揪着头发,哀痛的抱紧了刘欣:“我当个郎官绰绰有余,可是当大司马…有些事不明白,勉强按照群臣的建议去做而已,陛下说我行,群臣有些说我不行,有些说我行,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缺少才华,那也没办法,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太皇太后说得对。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让我当大司马呢。如果我仍是一个郎官,一样能陪在陛下身边,却不会遭此骂名。呜呜呜呜” 刘邦仔细打量他,看这小子不像是善于推卸责任的样子,那么这就简单多了。他只是没脑子 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有很多人一直到老的要死,还保持这个病呢。 如此说来……董贤用不着被打成肉泥,每天打个半死就行了。 他们之前盘算好了,如果刘欣是被一个高超的骗子骗了,还可以少踹他一脚,嗯,只是少踹一脚,另外一万脚继续踹。 如果是一个低劣的骗子,那就把骗子和他活活打的并骨!现在这情况出乎有些人的意料,倒是在刘邦的思考范围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糊涂蛋当了皇帝,用了另一个糊涂蛋。 君王不是明君,就是罪过。臣子尸位素餐,也是罪过。 去死吧你们两个糊涂蛋!无能就是最大的问题! 无意祸害国家和有意祸害国家的结果都是一样! 刘欣心中溢满了深深的悲凉绝望,啊,董贤不那么爱我了。怒道:“事不至此,你可没说自己做不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话好说?” 董贤擦了擦眼泪:“陛下,是谁打你?” 刘邦对他和和气气的笑了笑:“是我。”他舒展筋骨,几乎在董贤面前变成了另一个人,既不慈爱也不和蔼,猛地站了起来,踹了董贤一脚:“你他妈不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吗?你瞎啊!看朕的长相如此不凡,难道猜不出朕是汉高祖?” 董贤跌扑在地上,惊惶无措的看着他:“啊?”啊你刚刚在骗我啊。 刘邦简直被他蠢到跳脚,揪着他头发问:“你除了长得漂亮,还会什么?” 董贤都被吓懵了,瞪着一双纯洁无知的大眼睛:“对不起,呜呜呜,是我的错,呜呜呜” 吕雉远远的、幽幽的抛过来一句:“你看他的神色多像戚姬啊。”一样蠢,愚蠢的东西凭借一张美貌的皮就能得到一切。真是令人愤怒,这样的人得到一切,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怎么能甘心俯首称臣呢?当上下一片不服时,政令不畅通,国家不安宁。 嬴政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学会的诸般技巧中,哄女人这一项是被划掉的。就拉住她的手,轻声说:“笨蛋才喜欢这种人。” 刘盈在旁边偷偷看着,感觉陛下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既柔和,又互相尊重,他们看起来非常融洽。 刘邦怒道:“戚姬能生孩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