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忧一直觉得,战争之所以残酷,是因为生灵的涂炭。 每一天鲜活的生命,在人生最光辉的那一刻陨落。 有的人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厚的一笔,有的人则像鸿毛,转瞬就消逝。 记得的人,又有多少? 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人记得。 能亲临近代史上最惨痛的记忆,浅忧是带着虔诚的态度的。 她敬佩每一个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勇士,若不是他们,也没有未来世界的美好。 浅忧将粘在眉心的粘稠擦掉,不顾手上的脏污以及暗红的血液,随着医护人员,将一个又一个伤员运往简陋的帐篷里。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猛烈的攻击,日军的数量像井喷一样突然出现,使用的武器先进得并不是我军能媲美的。 在熊熊炮火以及轰炸机的接连爆炸下,我军损失了一部分的人员。 浅忧没有上战场,而是被安排在红十字组织。 她相信莫云埔的能力,也没和他唱反调,乖乖的在他觉得安全的地方等待。 “医生!医生呢!快,我们旅长受伤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让浅忧觉得熟悉。 浅忧呼吸一窒,从心底升起冷意,感到不妙。 她抢先迎了上去,不敢置信地看到莫云埔浑身浴血地躺在担架上。 他身下的血迹,将担架都染红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伤?”浅忧抓住小李质问着。 小李脸上满是泪水,哭得像个孩子,“都怪我……我没看见……张将军叛变了,他带着人来到指挥部,名义上与旅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其实是要暗杀旅长。” “还好旅长警惕,就算被人包围,也完好无损地逃出来,反而将张将军带来的人都杀死了。” “可……他……” 小李语无伦次,最后也说不下去了。 浅忧一把推开小李,整个脑子里回荡地只有莫云埔受伤的几个字。 身旁是不停穿梭的医生和护士。 莫云埔身份重要,战地里最好的医生被请了过来。 浅忧感到胸腔一阵撕裂的疼痛,直到此时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她重重地喘口气,拍了拍脸颊,命令自己快速振作起来,坚定地跑到莫云埔的床前。 莫云埔双眼紧闭,原本小麦色的脸也失去了血色,显得苍白如月光。 浅忧看得心疼,替他将脸颊上的血迹和脏污擦干净,趁机将精神力探入到他的大脑里。 在她的眼前,莫云埔的大脑内一点点变暗,甚至有一部分变成了灰色区域。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大脑变成灰色,就算莫云埔被抢救回来,也会成为植物人。 浅忧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将自己连日来吸收的鬼气化为精神力,缓慢而又柔和地度给莫云埔。 【小白楼,我不管多少代价,给我一瓶灵泉水。】浅忧声音坚定,她不允许莫云埔离开。 两人还没完成梦想呢! 浅忧将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喂入莫云埔的口中。 这m.Lz1915.cOm